残日当空,官道上一辆辇车飞驰而过,踏起尘土无数。
一个样貌有些古怪之人正在驾车,眼漏睛,鼻漏孔,耳漏轮,嘴漏齿,咽漏喉,所谓五漏之相。
……
直播间内的众人却对孔子的相貌议论纷纷。
“孔夫子长得是不是有点丑?”
“你懂什么?这叫奇人必有异相。”
“是啊,没见过朱元璋的画像吗?那大铲子嘴。”
“说起铲子嘴,我就想起戴佳伟。”
“话说先师这车速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
何止是快,坐在后面的吕回和阳虎都吐了好几轮了!
“孔夫子,再慢些!慢些!”阳虎抱着辇车大叫道,吐得他那大胡子上都沾满了秽物。
“这还不慢吗?要不是顾及你们,还要快些!”任涯站在车头,尽管车速再快,身体纹丝不动,在夕阳下,如同一尊佛像。
尘风拂面,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吕回阳虎在后面受罪,可任涯只觉得,好生畅快!
……
“孔圣修习六艺,最擅长的就是御术!”
“车神孔圣,逮虾户!”
“芜湖,起飞!”
……
残日即将落尽之际,几人终于看见了村落。
田亩茂盛,屋舍俨然,借着微弱的日光,还能看见从田地里三三两两归家的人。
“今夜便在此地落脚吧,孔夫子。”阳虎实在顶不住了,建议道。
“阳虎所言极是。”吕回也没好过到哪去,赶忙帮话。
可正是这看上其静谧美好的村落,在任涯眼里,却隐隐散发着一股黑气。
这两人看不见吗?是因为我有仙人体,所以才能看见?
但眼下除了这村落,就只有露宿街头的选择。
所以也管不了恁多,任涯便缓下马速,驱车向村落开去。
听见车马声,不少人从自家房子里走出来倚着门框观瞧三人。
有几个胆大的小孩,直接过来跟着车跑。
进了村里,任涯停下车,任涯不是很清楚怎么和村里人打交道。
但是吕回知道,便自告奋勇地去了。
吕回的大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车旁一个小孩说道:“去,把你们里正爷请出来。”
那小孩听了吕回的话,也不动弹,只是把手伸出来。
吕回见状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打开,里面是黄黄的块状物。
就在任涯好奇是什么的时候,吕回在那块状物上用力掰下一块来。
放在那小孩掌心,那小孩急忙塞进嘴里。
任涯才想起来那荷叶里装的竟然是自己小时候吃过的麦芽糖。
只不过吕回怀里的这一大块,显然制作工艺不是很精致,颜色黄黄的。
那小孩含着糖,还不舍得走,眼巴巴地盯着吕回手里的。
“你先去喊你们里正爷出来,喊出来我再给你一块。”吕回看上去五大三粗,心思倒也细密,哄着那小孩说道。
那小孩听了这话,飞也似地跑了。
大概过了一会儿,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扶着拐杖从远处挪了过来。
“老夫正是这村子的里正,不知几位有何事啊?”那老者顶着漏风的牙齿,吐出一句话来。
“拜过老里正,我三人从陬邑来此,正要前去卫国帝丘,不知道方不方便借宿一宿。”阳虎被任涯教训过之后,倒是礼貌多了,正色对那里正爷说道。
“噢……”那老里正拉了个长音回道。
“不知几位有没有带傍身之物啊?”里正眼中散发出不符合年纪的精光,问向几人。
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要钱!
“那是自然”,阳虎从怀里一掏,掏出几枚贝状钱币,递与那里正,“不知道够也不够?”
“够了,够了。”那里正小心地接过钱币,如获至宝似的。
“小七呐,来带几位爷去吕曹家里找间空房住下。”老头招呼了一个小孩过来。
就在几人收拾完包袱要走之时,一只小手拉住了吕回的后衣角。
吕回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带话的小孩。
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嘴里鼓鼓囊囊的,还揣着之前那块糖呢。
吕回见状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荷叶包,又掰了一块糖给他,那小孩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给了糖,那小孩才高高兴兴地蹦跶着走了。
几人被那名唤小七的孩子带到那吕曹家,一路上不在话下。
到了地方,房屋虽然有些破败,但经过吕回阳虎一番洒扫,还算整洁。
只是不知道这家主人哪去了,任涯四处逛了逛,到处都落满了灰尘。
起码三四个月没住过人。
吕回去村中井里打了水,又向旁边邻居买了些粮食蔬菜,生火做饭。
吃完了饭,也没事可做,便一人一间房,休息去了。
吕回阳虎睡得着,任涯却睡不着。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于这一点,任涯还不是很习惯。
于是便出去散散心,外面天特别黑,连月亮都瞧不见,但任涯偏偏还是能看清一些东西。
任涯尿意袭来,找了个地方解了个手,再回头,却看见一伙人在自己住处明火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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