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依依见皇上一离开,飞一般窜到桃溪身旁,又见袖上有血,不禁红了眼眶。
“没事。”桃溪见她也是个性情的姑娘,不禁有些动容,安慰她到,“倒是那徐贵人手上受了伤。”
依依自然是不知道,进来看到那一幕,早已慌得不顾其他。
“那张婉仪与徐贵人是宫里出了名的多事之主,也不知竟然这么快便来了。”欢欢依旧心有余悸,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可是,”桃溪突然想起别的事,“按道理说,应该没有人知道我才对,毕竟我和她们……”
依依听她一说,也是后知后觉。
“对啊,姑娘又不是后宫妃嫔,这些主子怎么……”
“听依依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有些奇怪……姑娘若是皇上秘密安置于此,想来应无人知晓才对。”
“所以,这件事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而且,走漏风声的人以为我是某一个得宠的女子……”桃溪在二人面前不停徘徊,眉间紧锁。
“姑娘,奴婢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
“若皇上真是让姑娘做那种事,又怎么让您光明正大地在宫里出现?”
桃溪停了下来,只觉得脑子里瞬间空白,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她按了按太阳穴,刚刚听到的话犹如梦魇般在耳边回响。
“我自然也想过……”桃溪小声地念到,依依见她脸色不对劲,以为受到了惊吓,便忙扶着桃溪到后院走走,示意欢欢安静下来。
欢欢瞬间明白了,去厨房取了些早上熬好的绿豆汤,送到了后院。
桃溪只觉得心烦意乱,便抽出玄桃,练起剑来。欢欢和依依这是第一次见,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桃溪每挥一次剑,她们心便咯噔一下,生怕那剑从她手里滑落。
好一会儿,桃溪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坐下来喝了一口汤。
“昨夜你送二公主回去,一切还好吗?”
“都还好,但公主就是不让召太医,好在今天气色还不错,也没人发现。”依依想给桃溪擦了擦汗,却被桃溪自己接了过去。
“姑娘,我来就好……”
“我自己来就好,这些事就不劳你俩了。”
“姑娘这是哪儿的话……”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姑娘。”欢欢在一旁掩口轻笑。
“不知昨日的姑娘还在吗?”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依依和欢欢都吓了一跳,忙起身看是不是庭院里来了人。
“不用找了,他在那面墙后面。”桃溪看向被竹子掩住的高墙,眼底多了丝戒备。
欢欢和依依都有些吃惊。
“我听姑娘似乎是在练剑。”那声音又响起,桃溪神色似乎有变。
“正是。”欢欢和依依一脸紧张地看向桃溪,这件事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她却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可是这宫中,除了侍卫是不准携带兵器的。”
“你不也带着吗?”墙后的人显然一怔,欢欢和依依也是一怔。
“你怎么知道?”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
“公子的剑,刚刚撞到了一处花丛,碰巧听见了。”刚刚在练剑时,桃溪便听到了这个声音,自然也好奇起对方的身份来。
“姑娘好耳力。”那男人笑起来,“不知可否告知姑娘贵姓,日后相见也可比试一二。”
“有缘自会见,况一墙之隔,公子若真想比试,也不必在日后。”
这把对方说得一愣一愣的的,那男人只是笑,渐渐走远。
“姑娘,你就不怕他真的过来吗?”依依刚刚就紧张地不得了,生怕那男人一下子出现在院子里。
“我当然也怕。”桃溪浅笑,目光看向那面墙,“但若是要过来,昨日便过来了。就这一面墙,对于习武之人根本不算什么。”
“姑娘真是吓了奴婢一跳,”欢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奴婢真以为您要和他比试……”
桃溪收回了眼神:“在宫中比试,想来更是不可的。”她摩挲着剑柄,眼中浮起一丝怅然。
“对了,我们今天该学什么?”桃溪跳转了话题,她并不想陷入太久的回忆。
“对了!”依依猛然想起来什么,“今天该认识一下宫里的一些大臣以及皇子公主。”
“嗯?”桃溪迟疑了一会儿,想来是皇上的安排。“那我们从哪儿开始?”
“大皇子。”
……一日的时间自然过得很快,后来转眼间一月时间已过,桃溪变了一个人似的,活脱脱像哪家闺阁里的小姐一般。
桃溪不仅更加熟悉宫里的一切,还学会了将那股子江湖气隐藏起来,第一面见她的人都以为是京城哪位大臣的女子,但细一看又有一种与别的大家闺秀所不同的气质。
欢欢一时形容不出来:“姑娘,你说那二公主到底想用哪个词形容您?”
“这我可不知道。”桃溪一笑,看了看正在收拾的依依,依依一眼便懂了,忙过来问怎么了。
“小呆子还在想二公主的话呢。”桃溪轻敲了欢欢的头,欢欢怔了一下,将那把短刃收进行李中。
“话说姑娘,皇上不是不让带武器吗,姑娘这样……”
桃溪一下子严肃起来,她凝视着那把短刃,说到:“习武之人,不能让兵器离身。”
这次夏狩,想来空手而去,是不会太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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