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桃溪讲完自己如何到洞天的经历时,非刃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这次武林大会,不止那几位人行动了。”
“连洞天这种消匿多年的宗派都重出江湖,是不是意味着江湖要大变了?”桃溪问到。
“不止是江湖,”非刃起身,“我带你见个东西。”桃溪喝了一口汤便起身赶上。
非刃来到护卫队书房,从暗格里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桃溪。
桃溪打开信眉头蹙了蹙。
“五皇子的意思是让我们……”
“加入他。”非刃直言,“这个约我们肯定避不开。”
“时间是……”桃溪又看了一眼信,“十月初三,这不是只有十几天了?”
“五皇子动作十分迅速,现在直接把触手伸到护卫队,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沂风阁。”
“我们如果不同意会怎么样?”
“你如果不同意,那确实没什么问题。若是护卫队里任何一个人,就不得而知了。”非刃将信收起来,又放回暗格当中。
“当下你不应该想这些,而是别的事。”非刃坐下,拿出另外一封信,“家师有意让你去淮阴山,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尊师为何会想起我?”桃溪打开信,受宠若惊。
“我确实不知道,家师特别希望你能去淮阴山。”非刃也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自我跟他老人家以来,也没见他这么强烈要求过。”
“或许是看我确实实习不足,想要提点我?”桃溪看了看信,眼里露出奇怪的情绪。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非刃使了个眼神,桃溪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是说尊师可能已经知道我身份了?”她一脸不可置信。
“只是猜测而已。你打算十月过了再去还是?”
“现在动身可行吗?”桃溪其实很希望早一点见到老君。
“五皇子那边我可以说过去,按道理说你在护卫队里并不算闻名的人物,他也不会太过在意。”
“我明白了。”桃溪行了一礼。
“午后出发我送你一程。”桃溪起身回沂风阁打点行李。
此次出行不似往常,不能太过明显暴露身份。从尧书启这件事后,想来江湖上已经有宗派在对桃溪虎视眈眈。
二人换了便装,搭着马车一路往南而去。
“此行该是会有一年半载,师父的淮阴山确实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桃溪被非刃这一说弄得莫名其妙:“是的。”她假装要去看看外面的景色,掀开了帘子。
非刃也觉得不自在,也只往外面看。外面正路过一处山头,夕阳透过窗户直照进来。
“小心!”桃溪只觉得身上一沉,自己已经被非刃压在身下。
一支冷箭直穿破帘子,将马惊动,马车上颠簸不已。
还没反应过来,非刃揭开帘子往外一看,车夫已经倒在马上。他连忙出去拉住马,一阵嘶哑马鸣,马车停在了林边。
“队长,怎么了?”桃溪探出身子回望马夫的尸体。
“小心,附近有埋伏。你先回车里。”非刃调转马头往正轨上驶去,却听见嘎吱一声,马车的车轮裂开,整个车倒在地上。
非刃连忙下马查看,将桃溪从里面拉了出来。
“你没事吧?”非刃一边问着一边查看马车。
桃溪摇了摇头:“马车应该用不了了。”
非刃看了一遭确实没法再用,索性将马套在马身上的枷锁去掉,一个翻身上马。
“上来。”他伸出一只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连夜赶过去较好。”
眼下也只能如此,桃溪伸过手去,被一把拉上马。
上马前还没那么尴尬,但漫漫长夜,两人都不自在起来。
“队长,下次不用那么保护我……其实,我自己也是可以的……”桃溪又想起傍晚的事来,脸上一烫。
被这么一提,非刃拉缰绳的手不自禁地握得更紧:“你看起来……不像会武功的人……”
“是、是吗?”
“可能因为……你确实比较弱。”非刃说完后悔了一下,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这、这样啊。”桃溪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全部消散,“那我要在尊师那儿强加学习。”
“那自然是。”非刃心不在焉地回答,显然桃溪误会了他那句话,现在想收回都来不及。
两人到淮阴山下时是第三日清晨,马匹已经累得不行了,两人停在了山下。一小童走过来见是非刃,行了一礼:“见过大师兄。”接着又像桃溪行了一礼。
“桃姑娘请随我来。”小童说完转身准备上山,桃溪跟在后面却发现非刃不曾跟上来。
“队长不上山吗?”
“我送你到这儿就行,请代我向家师问好。”非刃行了一礼,牵着马离开。
桃溪望着他走出视线,心里一沉,低眉转身随小童上山去,掩饰着眼中几分不明的情绪。
非刃走到路口,牵着马回头望了一眼朝山上去的桃溪,久久伫立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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