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变身神探在都市
第19章 原罪（求收藏）（旧版）

范立一步步后退，把自己的脸全部笼罩在了光线的阴影里。

男人步步紧逼，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猎物，既然逃不掉就无需太着急。

“你要躲到哪里去呢？小心衣服蹭到墙上的血。”

“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男孩是我杀的呢？”

男人一边说这一边不紧不慢的靠近范立。

范立不等他靠近，就一步跨出了阴影，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方雅的样子，身上穿着跟方雅尸体一模一样的红裙子。

“小哥哥，不要吓唬我，我不是已经被你勒死了吗？她们不是也都跟我一样吗？哪里来的血，这不是人血吧，这是你布置出来用来吓唬我们的道具房。”

这一次男人整个愣住了，脸上惊惧的表情几乎已经拉到了最大值，眼睛瞪的老大。

“你，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范立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不慌不忙的靠近，就像男人刚刚一步步不紧不慢的靠近他一样。

此刻的男人早就没了刚才的气焰，范立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几步就被逼到了墙角。

“你知道脖子被死死勒住不能呼吸的感觉吗？”

“你想没想过我们都没走，我们都在这里，一个也没离开？”

“我们以后都会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无论你去哪里。”

啪嗒！

男人手上的钢丝绳掉在了地上，他疯狂的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下一刻他被范立逼到了门边，恐惧到了极点的亡命之徒，顺手抄起门后的洛阳铲，就朝范立砸了过去。

因为害怕，男人的手抖的厉害，范立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

再次闪身躲进了阴影里，随后男人面前出现了另外一张被害女孩的脸。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男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着，全身颤抖的胡乱把手中的洛阳铲砸向范立，而范立每一次都能轻松躲过他的攻击。

像是一只灵巧的小猫，在他面前把十五个少女的样子变化了一遍。

男人已经因为害怕，嘶吼和歇斯底里，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范立也被折腾的全身是汗。

这才听到了有人一脚踹开院门的声音。

“范立，小范警官？你在哪里？”是王鹏到了。

范立瞅准机会，闪身躲到门边，一手拉开了门，自己则隐身到了门后。

下一秒王鹏手中黑漆漆的枪口直接顶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后来在官方报告中，这样写到：王鹏发现范立的时候，他被犯罪嫌疑人打晕，躺倒在门后。

但审讯过程中，犯罪嫌疑人一口咬定他没见过范立，并且还一直强调有鬼。

范立穿越过来后第二次进医院，居然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绑进去的。

于是，他不得不享受了一轮公费全身检查，结果除了血压略低外，其他一切正常。

医生在看到他脊椎的拍片后，大为惊讶，虽然当时为了稳固脊椎骨而放进去的几枚钢钉都还在，但当初脊椎断裂的几处地方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了。

这简直可以说是人类脊椎受伤的病例中，恢复最好的一个奇迹了。

做完检查后，范立才被批准参加审讯。

透过审讯室的单面玻璃，范立看着一直叨叨着有鬼的犯罪嫌疑人，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玩的太过了，十几个小时，几乎上了所有手段，都啥也问不出来。

无奈之下，范立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他硬着头皮跟范翀编了个理由，“有可能是这小子发现自己袭警了，怕我被他打死，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所以故意装疯卖傻。”

“所以让我跟犯罪嫌疑人聊一聊，或许有效。”

范翀征得了顾局的同意，让王鹏跟范立一起进了审讯室。

范立没有直接进入审讯语境，而是跟犯罪嫌疑人打起了哑谜。

“还认识我吗？”范立走进审讯室，没有开场白，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犯罪嫌疑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把头低下了。

“你叫钱雨对吧？”

这句话仍然没得到任何回复。

范立也不疾言厉色，也不拍桌子，也没走谈判专家或者心理医生循循善诱的那一套。

而是把手里的文件夹一合，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红色是多么高贵的颜色，热情而又奔放，就像是晚春早夏盛放的牡丹花一样。”

“喔，我的奥斯特洛夫公爵大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姐姐，你根本不懂奥斯托洛夫公爵大人，他或许只是单纯的喜欢红色。”

第一句话一出口，钱雨的脸色就变了，他猛的抬起头，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范立一张一合的嘴巴。

“小哥哥，我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这句话就像是重磅炸弹一样，让钱雨瞬间失控了，“你，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范立不着急不着慌的微微一笑，“我想知道你杀人的全过程，从第一个开始，所有的细节都不要漏掉，我待会儿会在那面镜子后一直盯着你的。”

范立的话音刚落，钱雨就涕泪横流，哆嗦着语无伦次的说，“你问，你问吧，我都说，都说，你让她们不要跟着我了好不好？”

范立扭头示意身边的王鹏可以开始了。

王鹏彼时正一脸看煞笔一样的表情看着他，见他转头掩饰的吞了口口水，开始了他按部就班的审讯。

姓名？

钱雨

......

审讯室外，顾局跟所有旁观的人，都一脸懵比。

每个人都是一座监狱。

关于钱雨的犯罪动机，要从他小时候开始说起。

钱雨出生在一个戏曲名伶家庭，妈妈和爸爸都在戏曲上有着很高的造诣。于是他从小就被父母引导开始学习戏曲。

但本身钱雨非常讨厌戏曲，一方面是因为练功辛苦，小孩子对于美食和玩耍都有一种天生的渴望，但钱雨从小就必须节食，以保持身材。

也没有什么时间跟小朋友一起玩耍，因为他所有的课余时间不是写作业，就是用来练功了。

因此钱雨从小没少挨打，父亲总是恨铁不成钢，怪他练功不认真，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否喜欢练功。

每次被打的遍体鳞伤后，母亲的温言软语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片粥总能平复他的心情。

如果说这样的生活只是身体上苦了点，那么在钱雨的母亲不幸去世后，他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钱雨的母亲是在一次演出中去世的，不是舞台事故，而是心脏病突发，刚好那一场戏是整幕戏的最后一场。

当他的母亲身穿红色的连衣裙倒在地上，最后的音乐想起，整场戏剧也就落幕了。

正是因为如此，当时舞台上十几位演员，还有台下几百名观众都没能发现钱雨母亲的状态不对，而延误了最佳抢救时机。

母亲走后，父亲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替代母亲的演员，就打起了儿子的主意，哪一年钱雨15岁，他不得不在父亲的逼迫下，放弃之前从小练习的角色。

开始在父亲严苛的训练下，练习母亲的戏份，为了让他表演起来更像母亲，每次彩排和试炼时，父亲都要求钱雨化上美人尖，穿上女子的戏服。

钱雨尤其讨厌穿妈妈过世时，那场戏的红裙子。

于是他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找一个女孩子回来，像父亲培养自己一样的培养她，这样有一天她就可以代替自己登台表演了。

这也就是钱雨杀人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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