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秦岭。
秦岭山,横亘于魔都正中,山地面积多于千万里。
而,此山之下,有着秦岭村,位于山脉之正西,正是山脉的起始端。
正因如此偏僻,穷乡僻里的秦岭村,搁在以往,就算是大年三十,也根本凑不齐百八十个人。
然,今年却不一样了。
明明正值七月酷暑,但此时此刻的秦岭村,却家家亮起灯挂上笼、点起烟花漫天绽放。
“张二傻子,你还犹豫个啥劲啊!”
“你看看人陈寡妇,寡妇了快三十年了,一听明天拆迁,二话没说立即去领证了!”
“还有,人铁柱子,别看人家穷儿郎当一臭要饭的,但,我可是听说。”
“这秦岭大学的妹子,可是隔三差五的来陪床啊!”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又换了一个大长腿小蛮腰软妹子!”
一杂草丛生的矮墩上,王富贵叼着手里的中华,冲着张二指指点点。
顺着其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一大长腿小蛮腰软妹子穿着JK,踏着红色高跟马不停蹄的急忙踏入铁柱子家门。
可,当其看到一绑着双马尾的妹子,捂着嘴巴恶心不停地从茅草房走出后,她站在门前犹豫了,心中更是一肚子火。
随即她扯高气扬的白了双马尾妹子一眼,赶忙从蹲在石井旁、冲着臭烘烘的牲畜桶,借着唯一的水面,急忙梳理自己的头发。
不为别的,万一这臭要饭的当真喜欢绑着双马尾的妹子,那她绑一个,和铁柱子领证的机会便多一分!
“王村长,这是俺们家世世代代的户口,您...您收好。”
“但您可一定得保证,明天这高铁工程从俺家路过啊!”
“哎哎哎,放一万个心!这国家政策早就下达了,更何况,你家墙上,不早写好拆字了!”
“只要有这个拆字,你就放心吧,必拆!”
王富贵深吸了一口中华,见只剩个烟疤了,便耷拉着个脸递给张二傻子,“二傻子,没抽过中华吧!”
“等你家拆了,就这种,想抽多少有多少!”
“俺不喜这个,俺喜欢骑马。”张二傻子瞪着两个大斗眼,看着穷儿郎当铁柱子的毛房屋里,突然拉出一道纤长的‘骑马’影,顿时口水便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王富贵哈哈一笑,拨通了秦岭区,区长电话,“姐夫啊,全了全了!这下秦岭村的户口本都全了!”
“好啊!王富贵,我就知道你这人打小就聪明!”
“明天市高铁总部,会下来人,仔细的核对户口!”
“户口核对完,立即动工拆村,拆山!”
“你可给我机灵点哈,这么大一座山,捞一笔,够咱俩快活十辈子!”
“哈哈哈,姐夫,您就放心吧!”
“您八,我二!”
王富贵再次点着一根中华,哼着小曲迈着腿,满载喜悦的朝家走。
眼见快要踏入自家的大别墅了,却感到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诧异的转头,才看到是一个穿着秦岭高中校服的学生。
“咋了你?蒙多想,你未成年,领不了证!”
“不过,要是多给点百八十万的钱,村长我倒是也能帮你造个证!”
听到王富贵的嘚瑟,楚慕却是摆了摆手,而后双眼坚定的看着其:“秦岭山,不能拆!”
“笑话!”
“不拆山,怎么修建高铁!”王富贵耷拉着头,冲其吐了一口烟,满脸讽刺。
“高铁路线里,并没有秦岭山!”
“马了格八字,你是村长我是村长!”
“赶紧滚蛋!”
王富贵气得想扇其一巴掌,却没想到,那搁置半空的手,被其一手阻了下来。
“秦岭山下,不但有大秦皇陵,更是牵扯着整个国脉!”
“一旦破坏,后果将不可设想!”楚慕一字一句一脸凝重地说出。
“马了个八字!赶紧给我滚!”
王富贵骂骂咧咧地关上了大门,“皇陵?”
“若真是皇陵,这拆迁价,不得再涨个百八十倍!”
“哈哈哈哈!”
“拆!必须得拆!”
心念此,王富贵笑得嘴巴恨不得生吞一头猪,“喂,姐夫啊!”
“大喜事大喜事!”
“有个毛孩子说,这秦岭山下,还有什么大秦皇陵呢!”
“对对对!看他样子,铁定是老一辈秦岭人的孩子。”
“那您明天记得让专家来再瞅瞅啊!”
“这要是瞅好了,咱们这拆迁价,那岂不是得飞上天!”
“到时候啊,还是您八,我二!”
王富贵有说有笑的挂上了电话,一下躺在院里,抬头望星空,似乎这数不尽的星星,就是他即将拥有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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