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妹妹,你不懂律法,就别闹了。”
韩非捂着被砸到了头,倒吸凉气。
他却没有发现,身边两个原本热情四溢的舞女,此时表情也冷漠了许多。
“韩非公子,我也看错你了。”
一袭紫衣的老板娘紫女推开了雅间移门,淡淡地瞥了一眼韩非。
“我听人说,律法学多了,也就会慢慢丧失人性,看来是真的。”
嬴劫见韩非被众女声讨,不由有些乐。
“律法本就应该超脱人性。”
韩非据理力争,在他所信奉的法家学说上面,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退让。
“说的轻巧,倘若韩國将亡,你有十万死囚,赦免死囚为士卒,能力挽狂澜,你赦不赦免?”
嬴劫轻笑一声,反问道。
“好了,不要再吵了。”
紫女上前为嬴劫倒了一杯酒,也不知她是不是刚才就一直在门口偷听。
“韩非公子,找你的人已经到门口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紫女拿着空了的酒壶,带着舞女们离开了雅间。
张良,以及他的祖父,韩國相国张开地,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嬴劫,张开地的瞳孔一缩,转头看向张良:“果真是与虎谋皮!不,这是引狼入室!”
“祖父,现在能帮我们在短时间内解决的,只有秦二公子了。”
张良抱歉地看了嬴劫一眼,向张开地拱手解释道。
“哼!子房,你难道不清楚秦国的贪婪吗?”
“短短数日,我大韩就丢了上千里的土地!”
“你现在要我与他合作?那岂不是成了卖国贼?”
张开地气愤地胡子都歪了。
“首先,不是我要与你合作,是你们来求我。”
嬴劫淡淡地瞥了张开地一眼,
“其次,秦国贪婪?难道你们韩國就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
“你们也想侵吞他国之土,只可惜,你们是废物!只能张口闭口说着那些强国不道德。”
这一番话,是把在场的人都骂了。
可嬴劫却不在乎。
他自身的实力,以及背后的秦国,给了他做任何事的底气。
弱国无外交,弱者无尊严。
理当如此。
“你!”
张开地捂住了心口。
“好了,既然没其他事了,那么本公子就先回去了,小红花要一起走吗?”
嬴劫起身,看了一眼红莲。
“小红花?红莲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昵称了?”
韩非目光好奇地在两人之间徘徊。
“公子!”
张良着急地拦在了嬴劫面前,“我代祖父向公子道歉,还请公子救我张家!”
“是老夫失礼了。”
张开地沉默了片刻,走到嬴劫面前,低头一拜。
秦强韩弱,连韩王近日都下令,不可招惹秦国使臣。
他张开地还有求于人,又有什么资格还故作姿态?
先保存家族存亡才是关键。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完了呢。”
见二人和解,韩非立刻插话,生怕再出现什么矛盾。
“其实军饷一案很简单,如果不是鬼兵劫道,那么就是有人贼喊捉贼。”
韩非看了眼木门,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金子,放在了桌案上,
“这是水消金,遇水则化,是我在易宝宴上换到的。”
“是刚才那位老板娘吧?”
嬴劫开口道。
“应该是的。”
韩非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丝调笑,“看来嬴兄还真的看上那老板娘了,竟然这么关注。”
调侃完后,韩非再次恢复严肃,看向几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十万两黄金,只有负责押送军饷的人,所以这必然是贼喊捉贼。”
“韩非公子,你的意思是,贼人是……”
张开地睁大了眼睛,颤抖道。
“应该是与我那二位王叔有关。”
“龙泉君、安平君。”
韩非微微点头。
“想要审问这二人,哪怕是相国大人依旧会束手束脚。”
“而他们身为我的王叔,也有理由不理会我这个晚辈。”
“所以,只有找一个他们不敢回绝的人去审问,才能得到真相。”
韩非说完后,所有人看向了嬴劫。
在韩國,只有两个人能让王室宗亲不敢回绝。
一个是韩王,一个就是他们面前的秦国二公子。
甚至秦二公子的地位比韩王都要更高一些。
“嬴兄,我有一计,可让我那两位王兄道出真相……”
“不用了。”
嬴劫摆了摆手,站起身,“龙泉君和安平君是吧?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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