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德罗带着自己的乡邻战士们走在阿珂赛菲的大道上。
兴兴向荣,富有生机,仔细听还能听到喧闹声中传来哲学家们的争吵。
“伊桑德罗大人,看来阿珂赛菲城的军队没有前往新世界的打算,他们是在等待我们这些人去探路吗?”
旁边的受诅咒者,阿刻尼亚,耳朵动了动,他那不详的血脉带给他超凡的感知能力。
“我想是的,我的战友。”
“新世界的一切都还不明朗,大多数人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恐怕我们是前几批到达异世界的战士。”
“这样我们就能占据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财富,甚至可以捕获更多的奴隶,当然,代价可能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无法回到那个小农庄了,可是那个小农庄又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呢?”
伊桑德罗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服大家,又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不,伊桑德罗大人,您忘了那些冒险者吗?如果我们不快点的话,名额可能就被那些冒险者全占去了。”
在阿珂赛菲,像伊桑德罗这样的天才并不少见,在这“天生就是来做大事”的环境下,他们承受着压力成长,很少有人和伊桑德罗这样本分的训练乡邻,在家务农。
大多数都成为了冒险者,或进入了各个城邦的军队,甚至远走海外,学习异国他乡的文化技术。
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他们可是真正的刀口上讨生活。
“说的对,伙计们,加快速度!”
一声令下,街道上只剩下一支新军行军的脚步声。
不一会,这只队伍就到了阿克赛菲城的神庙外。
大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有照料着飞马的勇士,穿着异国风格护甲的冒险者,甚至有着拿着工具背着包裹的工程师。
“看来要竞争了,伙计们,打起精神来,还不能休息,保持警惕!”
人数远远超过了一百人,伊桑德罗示意手下们保持警戒,谁都不知道选拔方式是什么。
在这个人祭还非常广泛的时代,没人认为神灵会在乎一群凡人的小命,说不定一会就要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哦,让我们看看谁来了,这不是农学家伊桑德罗吗?不守着你那个小农庄,也想来我们新世界开拓者的队伍里分一杯羹?”
十分刺耳的喧哗声在神庙广场上响起,伊桑德罗循声望去,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戴着拜瑞托斯(一个航海国家)风格紫色羽冠穿着铁甲的另类正在嘲讽他。
“在你埋首于田地的这些年,我,阿尔多琉斯,可是走南闯北,学到了很多,想必你一辈子都没见过大海?啊哈?我可是在大海上驰骋的男儿!”
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小丑”,伊桑德罗观察着广场的情况。
大多数都是一些冒险者团体,其中混杂了一些像阿刻尼亚这样母亲和萨提怪物交合而诞生下来的受诅咒者,一些自由但没有资产的无产者和一些...异国他乡的留学者?
“阿刻尼亚,你说的没错,阿珂赛菲的军队确实没有做好开拓新世界的准备。”
没有那经典的外籍兵搭配皮盾兵的组合,也没有盛名在外披着一身只露出双眼的青铜巨甲,弄得每一个士兵都和蚂蚁似的弥密东军团,也没有在吕克昂城才常见的能自由自在翱翔天际的伊卡利德战士,只有他们这一群散兵游勇。
“保持警惕。”
伊桑德罗下令,握紧了手中的盾与矛,神庙的大门处走出一位战士,他披着看起来就无比沉重的青铜重甲,戴着面罩,全身只露出两个眼睛,步伐僵硬但不失章法,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台前。
一位密弥东,看着他拿插满羽毛的头冠,他应该是一位密弥东冠军——阿珂赛菲军团的基础指挥官。
“肃静!”
他摘下面罩,拿出简易的青铜喇叭来大吼道。
“我知道你们!一群流氓!败类!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我手下最差的兵都能放倒你们一半的人!”
他直接开口大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让我看看,没上过战场的农夫,只会在海里玩网子的渔民,一群木匠,泥瓦匠,粉刷匠,真是够了,以为我们是去干什么?郊游吗?”
“我们是新世界的开拓者!我们是神的先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阿珂赛菲凡众的脸面!现在,都给老子站好!”
迅速的,宫殿前的人群在一阵骚乱中组合成了一个不怎么紧密的战斗方阵。
阿珂赛菲的公民每年都要服三个月的义务兵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还是快速的结成了一个合格的重装步兵方阵。
“啊...真是让我失望透顶,就凭你们还想去征服新世界?”
但是那位密弥东冠军很明显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你,你,还有你们,给我滚出去,新世界需要战士,而不是一群军饷小偷!”
他指了指动作最慢还有些推搡的十几个人,把他们剔除出了开拓的队伍。
“现在还像点样子。”
他看着广场上的方阵,点了点头。
“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皮尔莫斯,将是你们的领导者,这是由阿珂赛菲城邦议会任命的,如果不接受我的领导,可以现在就离开。”
稀稀拉拉的,又离开了三四个身影,或许是觉得跟着这个领导者没有前途,又或许是心有犹豫。
谁知道呢?
“很好,剩下的人开始报数!从三开始,报到一百,余下的人,你们运势没到,还是等下次传送门打开吧,放心,会很快的。”
“现在,我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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