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林菀芳和陆羽赶到了天海医院。
陆羽并没有和母亲直接去病房看父亲,而是转身去了住院处,准备找护士给父亲调换到单人病房。
虽然天海作为魔都最顶尖的医院,无论是设施还是环境,都堪称是一流的。
但在陆羽看来,三人间的病房,还是过于吵闹了。
不利于父亲休养。
而单人病房,虽然环境更好,也更安静,但费用也高的令人咂舌。
每天的费用绝对不会低于1500。
如此高昂的价格,自然令很多病人望而却步。
但是现在,陆羽继承了百亿遗产,自然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父亲提供更好的环境。
……
“长河,你感觉怎么样了?”
来到病房的林菀芳,一眼瞧见坐在病床上的陆长河,正焦急地向外张望,连忙走了过来。
“菀芳,你没事吧,快过来让我看看。”
虽然在赶来医院的路上,林菀芳给陆长河打电话报了平安。
但陆长河还是担心的不行,直到看见林菀芳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他真害怕妻子出了意外,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不想活下去了。
他们夫妻俩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离了谁都不行。
“菀芳,真是苦了你了,我这身体也不争气,不然,何至于让你受这样的罪?”
看到林菀芳肿胀的手背上布满裂痕,陆长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能想象不到,原本身为主管的林菀芳被降职成洗碗工,心里到底产生了多大的落差。
可是为了他,哪怕再辛苦,林菀芳都没说过一个累字。
身为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替他遮风挡雨,陆长河心里愧疚到了极点。
他不配做妻子的老公,更不配做男人!
“长河,你千万别自责,我真挺好的,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好好的,哪怕身体再苦,我心里也是甜的。”
察觉到陆长河神情失落,知道他在自责,林菀芳连忙安慰道。
顿了一顿,她将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陆长河。
“臭小子,干的真棒,这50万花的不冤!”
陆长河对儿子陆羽的行为表示赞同。
这才像个男人!
身为儿子,如果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别人欺凌,却无动于衷。
那他真是枉为人子,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至于那个王丹倪,品行如此恶劣,打她纯属活该。
在陆长河看来,打她十巴掌真是太少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父母不教育的,社会自然会替你教育。
通过王丹种种行径不难看出,她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想,什么叫不冤?那可是50万啊!”
林菀芳嗔怪道,直接赏了陆长河一个爆栗。
虽然林菀芳也承认,陆羽这么做,都是在为她出气,为了维护她的尊严。
但花了50万,只为打王丹倪几个耳光,还真是不值得。
“菀芳,就像你说的,儿子炒币赚了几千万,适当地浪费一下也没什么。”
“咱们儿子的品性你还不清楚吗?既善良,又孝顺……”
“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你立威。”
“不管怎么说,酒店经理现在对你的态度,可谓是180大转弯,不敢有半点不敬,这说明儿子的目的达到了。”
“老婆大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瞧见林菀芳脸上浮现出愠色,陆长河连忙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求饶道。
在外人看来,这不妥妥的妻管严嘛!
可陆长河心里明白,这分明是爱妻子的表现。
“行啦,行啦,就会哄我。”
林菀芳噘着嘴,将一脸贱兮兮笑容的陆长河推到一边,然后一脸严肃道。
“长河,我可得和你说,虽然儿子炒币赚了八千万,但这件事千万不能对外声张。”
“如果消息传出去,肯定会引起某些图谋不轨之人的注意。”
“前段时间儿子破产,你又生病,可那些亲戚呢?除了说几句风凉话,连1000都不愿意借给咱们。”
“不就是怕咱们家还不起吗?”
“这样的人,咱们以后就离他们都远点。”
“你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把病治好,然后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家伙瞪大眼睛看清楚。”
林菀芳把声音压的很低,毕竟病房人多眼杂。
如果有人知道陆羽赚了几千万,兴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陆长河郑重地点点头,对妻子的话表示赞同。
每每想起那些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戚,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陆羽生意辉煌鼎盛,年入百万的时候,谁家没受过他们的恩惠?
尤其是他的弟弟陆长川,因为儿子陆锋学习成绩差,只有专科学历,到了社会上,找工作处处碰壁。
还不是陆羽出面,又找人,又拿钱,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月,才给陆锋找了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结果呢,当听说陆羽破产,他又生病后,连个电话都不打。
甚至当陆羽走投无路,开口向他借钱的时候,直接拒绝了。
找的借口都让人感到可笑。
因为他的儿子升职加薪,提升为公司的部门经理,所以需要买一辆宝马7系,根本没有闲钱借给他们。
最过分的是,陆长川竟然说他这个亲哥哥的死活和自己没关系。
并且劝陆羽最好看清形式,他已经不是那个年入百万的大老板,而是破产的穷鬼,和自己的儿子陆锋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陆长河的肺差点都气炸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这么说,难道在陆长川的眼中,所谓的兄弟情深就如此不值一文吗?
他还真是瞎了眼,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看清亲弟弟的嘴脸。
因为这个打击,陆长河急火攻心,病情迅速恶化。
“长河,你千万别激动,这样的亲戚,咱们以后不来往就是了,气坏了身子多得不偿失啊!”
凭借对陆长河多年的了解,林菀芳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陆长川,于是连忙安慰道。
正在这时。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爸,你看我和你说什么来着,大伯的气色好着呢!”
紧接着,一名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一身笔挺西服,夹着公文包,目光四处扫视,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陆长河微微一愣。
他一眼就认出来者的身份,赫然是弟弟陆长川的独子陆锋。
不由得感到讶异,他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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