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传统造纸术,耗时长,工序繁琐。
系统传授的造纸术则非常简单。
李景实际只用了几根竹子,耗费五天,就造出了三张足有一尺见方的白纸。
还额外做了只毛笔,虽然比较粗糙,却不妨碍写字。
这几天,赵高一直躺在榻上没怎么动。
但会时不时的让人去盯上一眼,看看李景到底在做什么。
这份差事,自然就落到了三刀的肩上。
这天一早,他来到李景的院子,见李景正躺在窗沿下睡觉。
心中一喜,连忙跑回赵高那里复命去了。
“主公,那小子睡得正酣,我看他就是戏耍主公,您可千万不能饶他,一定要将他脑袋给砍了。”
三刀跟了赵高有些年头,深得赵高的信任。
他放这一把火,顿时烧得赵高大怒不已。
“哼,满嘴谎话的奴才,去把他给我绑来。”
“好嘞,主公稍等。”
三刀领命后,叫来一个健壮的家奴,两人凶神恶煞的来到李景面前。
根本不给李景开口的机会,合力将他绑住,还往他嘴里塞了块布。
导致李景连话都说不了,被押着一路来到赵高房间。
此时,赵高已经坐了起来,一双虎目不善的瞪视李景。
“已经第六日了,纸可造出来了?”
李景‘呜呜呜’的哼了几声。
赵高不耐烦道:“先把布取了。”
三刀大胆建议道:“主公,此人善于心计,我看还是堵着为好,以免他再次欺瞒主公。”
“呵呵,我这府邸,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家奴发话了?”
赵高声音寒若冰霜,吓得三刀‘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小人错了,主公饶命。”
“还不把布拿开。”
三刀一激灵,连忙把李景嘴里的布取了出来,人却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
赵高问李景:“已经六天了,听说你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莫非是诓我不成?”
李景猜到三刀肯定没少在赵高面前编排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就不用留情了。
“赵大人,纸已经成型,我只是有些疲累,稍作小憩。”
说着指了指三刀:“这几日,我尽心尽力,并无任何懈怠,但此人不仅从中作梗,阻止我造纸,还大言不惭的欺骗于您……”
话没说完,只见三刀一下子扑到赵高面前。
声泪俱下的说道:“主公,小人哪敢欺骗您,更不敢从中阻扰啊,是他,他才是说谎的那个,主公……”
当初李景和赵高聊起造纸术的时候,违防止泄露,避开了所有家奴。
所以三刀并不知道李景在做什么。
他只是听主公说,李景在造一样很了不得的东西。
以他的见识,了不得的东西,动静肯定不小。
但前几日,他只看到李景拎着几根竹子放水缸里捣鼓。
后两日索性就啥也不干,光打瞌睡了。
这那里是造东西的模样?
李景看了眼三刀,道:“呵呵,赵大人,我到底有没有把纸造出来,您等我去将纸取来,一看便知。”
赵高点点头,示意给李景松绑。
这时三刀眼珠忽然转了转,连声道:“主公,我去盯着他,免得让他逃了。”
赵高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李景知道,三刀这家伙肯定又要在背后捅刀子。
临走前,朝赵珍递了个眼色。
小丫头很聪明,当即就明白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
三刀跟在李景的身后,咬牙切齿道:“待会儿等到了主公面前,我看你怎么交代,哼哼,小子,你就抹干净脖子等着吧。”
李景摇头笑了笑。
跟这种人打嘴仗,实在是浪费口水,待会儿谁死谁活自然会见分晓。
来到自己房间,三刀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见李景掀开自己的床榻,从最底下掏出几张白色的东西,心中狐疑。
这就是那个很了不得的东西?
不就像白布一样吗?
布庄到处都是,用得着藏在床榻底下?
其实放床底下并不是藏,是李景用来压纸的。
否则纸的表面有些粗糙,拿出去不美观。
没想到却让三刀误会了。
“走吧,回去向赵大人复命。”
李景见家奴正盯着那几张纸,出声提醒道。
三刀愣了一下。
他虽不识字,人也粗鄙,但不是傻子。
见李景非但没有逃走的意思,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些慌乱。
虽然他想不通这像白布一样的的东西到底有何用。
但也知道,这东西一旦送到主公手中,自己这条命怕是危险了。
他跟了赵高多年,也算是半个心腹,正因如此,他很了解赵高。
主公可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三刀看了眼一旁的燃烧着的油灯,心中恐惧逐渐被疯狂代替。
只要烧了这东西,就能坐实李景撒谎。
到时候主公肯定会宰了他,自己自然就能活。
想着,便一咬牙直接扑向了那几张纸。
李景早在三刀想要跟来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
生怕他被逼到穷途末路,来个鱼死网破。
却没想到他胆子果真这么大,敢直接抢纸。
李景急忙侧身让开。
“三刀……连赵大人的宝贝都敢抢?我告诉你,你完了。”
三刀咬牙切齿道:“只要我毁了这东西,玩的就是你。”
说着再次扑向李景。
“来人,将三刀拿下,乱棍打死,再扔出城外喂狗。”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赵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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