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味?”
四合院外。
阎解放和阎解成两兄弟刚好回来。
他们将傻柱送去医院之后,又帮着忙去单位上找了何雨水,让她来照顾傻柱以及支付医疗费用。
当然。
他们两兄弟就连买盒火柴都要跟人算清楚到底有几根的人,自然不可能给人白做事。
哪怕是对方是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傻柱。
于是,阎家兄弟先是从傻柱哪儿拿了一块钱的跑腿费,接着又从何雨水哪儿拿了一块钱传话费。
这一来一去的,两块钱就到手了,不过也难免有些疲惫,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此时肚子正好饿得咕咕叫呢。
“呼…”
“这香味是…”
“五花肉…八角…香叶…”
“红烧肉!!”
阎解放鼻子耸了耸。
神情有些恍惚和沉醉。
“太香了…”
阎解成也好不到哪儿去,扒着门边就开始吸起气来,肚子咕噜一下响了起来。
“嘶,谁家今天过年了啊这是…”
阎解放闻着味道走进了院里。
口水止不住地分泌着。
昨天的青椒肉丝跟今天这红烧肉可不一样。
青椒肉丝的香味顶多也就在中院里边转一转,而这红烧肉…焖煮时那可是香飘万里,整个四合院都在笼罩范围内。
阎解放还没走出几步。
迎面就看到端着个杯子、晃悠悠出门的阎埠贵,也就是他爹。
“爸,你这大中午的,怎么不在学校,跑回家来了?”阎解放觉得奇怪,今天又不是周六日,作为老师的阎埠贵应该是在学校才对。
“请假了。”
阎埠贵瞅了他一眼。
有气无力地说道。
“爸,你生病了?看着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阎解成从后边走上来,看到阎埠贵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开口道。
“有点失眠,小问题而已。”
阎埠贵缓缓摇头。
他所说的失眠只是借口而已。
实际上是昨天被江离给吓的。
那双嗜血凶性的眼睛和狰狞的表情时不时就浮现心中,江离那时的话更是久久回荡在耳边。
令他一整晚都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着以后,又做了一个被可怕凶兽追杀的噩梦。
今天一早起来。
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干脆就托人帮自己到学校请了病假。
“你们两个…去干嘛了?”
阎埠贵喝了口热水,看着两个儿子满身灰尘、一脸汗水的样子,就不禁问了句。
“哦,刚才傻柱受伤了,我就和解成几个人一起,费了点力把他送去了医院。”阎解放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挥手拍了拍灰尘,随口解释道。
这时。
他眼睛一亮,却是想到了什么,靠在阎埠贵耳边悄声说道:“对了,爸,你要不要去医院拿点药安神镇静的,到时候…说不定能把账直接记到那傻柱头上。”
阎解放那叫一个精明啊。
见到自己老爹这么不舒服的样子,心里一盘算,顿时就把主意打到了傻柱的头上。
“是啊,爸,反正那傻柱受伤那么重,肯定得花大钱,咱们只是给他添个小数而已…”阎解成也听懂了他哥的话,立马跟着附和。
在算计这一块儿,他跟他哥阎解放相比绝对不差分毫,小眼睛一转,一脸贼兮兮的说道:“而且啊,您老就算现在用不到那药,也可以留着下次用,或者…是留给我们。”
“嘶…”
“好主意啊,解成,平时怎么没看你这么精明呢!”
阎解成这话一出。
他哥阎解放顿时瞪了瞪眼,竟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嘴上连连称好,甚至开始劝导阎埠贵。
“爹,解成这说得在理啊!你想想,一副安神镇静的药,怎么也得好几块钱了吧,就算您用不了,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嘛…”
“你们两个兔崽子!”
闻言。
阎埠贵双目圆睁,萎靡不振的状态当即消失地无影无踪,气得直接一巴掌盖在了两兄弟的头上!
“嘭嘭!”
两下闷响。
阎埠贵可谓是怒不可遏。
哪有自家儿子盼着爹生病、还跑去把药钱挂在别人头上的?
这整个就一缺德!
不过…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刻,骨子里那种占小便宜的本性浮现,令阎埠贵难以抑制地产生这个想法。
用不到?
那也得要!
对他们这些精于算计又贪小便宜的人来说,用不用得到无所谓,重要的是…有没有!
哪怕堆在家里发霉、过期,阎埠贵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碍于面子,他脸上还是保持着怒气,并没有把心思流露出来。
“哎,爸,您不去就不去呗,可别动手打人啊!”阎解放和阎解成疼得呲牙咧嘴,揉着脑袋跳到旁边去。
“哼!”
阎埠贵冷哼一声。
转身就要朝着屋里走去。
“诶!爸,等等。”
这时。
阎解放又将他拦了下来,脸上挤出献媚的笑意,“那个啥,爸,您知道…这红烧肉的味道是哪家传出来的不?闻着太勾人了…”
“味道?嗅!”阎埠贵脚步停下,下意识地闻了闻,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令人陶醉的红烧肉香气。
“又不是过年过节…哪家哪户这么奢侈?”阎埠贵小声嘟囔着,却在下一刻,忽然想到了昨天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江离和江清月。
他脸上若有所思,隐约又浮现出一丝害怕,“该不会是…”
“看来你知道啊,爸,说说呗…”阎解放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到这副模样,顿时嘿嘿一笑,抓着手臂追问道。
“八成是江家!”
阎埠贵瞥了这两兄弟一眼,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嘴里劝告,“不过,我可警告你们,最好别去招惹他们,那家的小子刚从部队里回来,凶得很!”
“江家小子?”
“哦~你说的是江离吧。”
阎解放两兄弟对视一眼,先是疑惑,接着才恍然大悟,隐隐想起了那么点印象。
“退伍?我说怎么平白无故地吃肉…”阎解放语气莫名,旋即又笑嘻嘻地抬起头,“明白了,爸,您不是要进屋吗?快进去吧,我和解成还得去帮傻柱拿点东西。”
“对对,傻柱还等着我们送东西去呢,那医生说了,他可是要住院的,必须得给他拿点衣服裤子啥的。”阎解成与他心有灵犀,看了看他哥的眼神,心中思绪渐起,立马点头附和。
“最好是这样!”
阎埠贵佯作气愤地冷哼一声。
他猜出了这两个儿子的想法,什么拿衣服都是借口,多半是想着去蹭口吃的。
人家傻柱住院,自有妹妹何雨水去照顾,哪里轮得到这两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但是,他丝毫不担心两人,也没有再去劝阻。
因为阎埠贵知道,自己这俩儿子一个比一个胆小,估计在见到江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嘿嘿,我们走了!”
阎解放赶紧招呼一声,拉着弟弟阎解成就向着中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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