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肉票。
只要有这两样,江离甚至能够直接前往京城的军区购买物资。
他很快整理好所需的钱和票。
当天晚上。
江离将就打了地铺。
没办法。
他们所在的东厢房本就只有一间,原先的床也只是张一米二宽的,压根撑不下他这体型。
再说了,总不能跟着妹妹去挤吧。
第二天。
早上六点整。
江离适时睁开了眼。
精准的生物钟令他的感官也极为敏锐,对于时间的把控甚至可以精确到每一分钟。
他尽量压低起身的动静,走出门外,洗漱之后,在外面搭建的厨房煮了些肉粥,还加了点葱花,再端到屋子里。
似乎是肉粥的香味太过诱人。
蒙在被子里的江清月哼哼两声,头发散乱地爬了起来。
“哥~”江清月迷迷糊糊地抱住江离,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树袋熊,在他旁边磨磨蹭蹭的。
“别抓着我,快去洗漱,吃完早餐我顺路送你去学校。”江离大手直接罩住妹妹的小脑袋,掌心一发力,将她推得远远的。
“哥,你真要送我去学校吗?”过了一会儿,江清月绑着头发,小口小口地喝着新鲜肉粥,抬起头问道。
“嗯,我等会准备去买点东西。”江离取出昨天准备好的票和钱,扬了扬手中的自行车票,“对了,要不要给你买辆自行车?”
“啊?”江清月刚凑到碗边,猛地吸了一大口,小嘴鼓得圆滚滚的,一听到这句话,连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
好久之后,她才咕咚一下咽了下去,看着那张自行车票,脸上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摇头拒绝道:“还…还是算了吧,我一个小女生,也没必要骑个车。”
“哥,还是你自己买吧。”
“我?”江离笑了笑,手臂绷紧、肱二头肌鼓鼓囊囊,“你可以想一想,我这个体型骑自行车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嗯…”江清月又开始含着勺子,绞尽脑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却冷不丁地摇了摇头。
她哥哥这身高、这体重,要是踩脚蹬子的时候,稍微用点力恐怕整辆车都得散架了吧?
“行了,吃完就该走了。”
早饭磨蹭了一些时间,江离赶着妹妹出了门。
在江离两人走出门后,后边的傻柱刚好走出了门,他看着前方一大一小的身影,眼里有些疑惑。
但是,他没时间在意,而是急匆匆地走进贾家查看情况。
昨天晚上,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都没回来,贾张氏也一直昏睡不醒。
傻柱也没办法联系两人,只能将小当送到一大爷家,让他和一大妈照顾一晚上,而贾张氏则是直接拖到了床上。
“呦,您老可算是醒了!”
傻柱刚一进门,就见到了呆愣坐在床上的贾张氏,脖子耷拉向一边,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傻…傻柱…”这一大嗓门顿时把贾张氏喊得一哆嗦,本就脱臼的颈椎差点就断了。
看到来人并不是昨天那个手撕活人的凶兽之后,这才强自镇定下来。
“放心吧,您那孙子啊,活蹦乱跳着呢,只是脸上多了点坑,不过贾哥和秦姐昨晚就送医院去了,现在应该也快回来了…”
“对…对了!昨天…”傻柱此话一出,贾张氏当即如梦初醒,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昨晚,“我…我从江家,冲…冲出来,好…好像砸到了谁…”
“棒…棒梗,棒梗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下一刻,贾张氏情绪激动,一下就从床上蹦了下来,紧紧抓着傻柱的手臂急声询问。
“都跟您说没事儿了,您就把这心放肚子里去吧!”虽然不清楚医院那边的具体状况,但傻柱还是满脸认真地回答。
正好贾张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也没想到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哎,你刚才是不是说…你从江家冲出来?不对啊,你们昨天不是因为衣柜倒了,所以才把贾哥和你跟棒梗都给压到了吗?”傻柱摸了摸脑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是,是从江家出来的。”
听到自己孙子没事之后,贾张氏也渐渐平静下来,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怒气,其中又隐隐夹杂着惧怕。
“就是昨天,江家那兄妹一顿晚饭,又是青椒炒肉、又是番茄炒蛋、炖鸡的,我一寻思,咱平时也没少帮衬他们江家把,而且棒梗也挺久没吃过肉了,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去讨点肉菜来,我也不多要,就想那么一口而已。”
“可没想到,江离那小子,不给也就罢了,当场就开骂了,而且还想对我动手,一脸嚣张地威胁我,说什么自己在部队里、在战场上厉害得很,随手就能活撕了我!”
贾张氏俨然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她拉着傻柱,一边将昨天自己撞出的淤青伤痕展示出来,一边大吐苦水。
“我这平头老百姓的,家里唯一的男人又是工伤重病,只剩下老弱小孩,哪敢跟他说点什么,整个人被吓得不行,连滚带爬就冲回了家里,所以才造成了昨晚那场面。”
不得不说。
贾张氏这空口说瞎话…不,是添油加醋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深。
短短几句话里,直接将江离描绘成了一副刚从部队出来、蛮横霸道的兵痞样。
江家在两年前搬来的时候,江离只在这儿住了几天,接着便进了部队,所以傻柱并不太清楚对方是什么性格。
此时贾张氏的一番话,马上就在他的心里描绘出了一副天生恶人的形象。
看着贾张氏脸上那又怕又恨的表情。
傻柱当场就怒气横生。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圣母的性格,自以为正义感爆棚。
特别是遇到与贾家有关的事,那更是积极得不得了,这时候的傻柱可还盼着秦淮茹给他介绍媳妇呢!
贾张氏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会在他面前进行了这么一番表演。
若是换作许大茂、一.大爷易中海啥的,贾张氏早就打了退堂鼓了。
“江离?哼!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人,这小子怕是在部队里混了那么点时间,就不知道谁大谁小了!”傻柱冷哼一声,他安慰起贾张氏,满脸愤然。
“连院里的长辈都敢吓唬…不对,这得叫做恐吓!我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到时候,若是不让他跪下来给您磕头道歉,我这傻…何雨柱三个字倒着写!”
听着傻柱的话。
贾张氏眼里陡然闪过一丝窃喜。
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地抹了抹泪水,抓着傻柱的袖子,担心地说道:“还是别了吧,傻柱,你可别一时冲动,就冲上去跟人家打架啊,我跟你说,那江离简直就是一头熊,胳膊比我的大腿还粗!”
“跟他动手…那不划算儿!还是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只是可惜了我的孙儿,唉!”最后一句话,贾张氏眉眼低垂,脸上满是颓然。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傻柱安慰她,拍着胸脯保证下来,“现在可是新时代,咱可不兴动手打人!”
嘴上这样说着。
实际上。
傻柱心里自信得很。
打架?他可没怕过谁!
坑人?那更是冠绝整个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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