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做人要实诚
第十九章 华侨商场（旧版）

华侨商场，也叫侨汇市场。

华侨商场所处的地方，名叫侨乡，周围所住的都是侨眷。

郑凡好奇地打量着周边建筑。

相比起四九城那古老的建筑，这里的建筑可就现代化很多了。

就是……周围来往的人，一个个脸上也是带着困苦。

郑凡叹了口气，加快脚步朝着商场走去。这个时代，真是哪儿的人都生活得不容易啊。

华侨商场内

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等电器应有尽有，不过数量不多。

自行车倒有上百辆之多，还分各种款式。

商场内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印着外文的零食，各种好看的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郑凡看了看那些东西所需要的标价，再摸了摸口袋里的20张华侨票，再一次察觉到自己还是太穷了。

不说是那些大件的了，根本就买不起，就连衣服也只能先四件。

“小伙子，是不是票不够啊？”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郑凡转头一看，发现这老者分外眼熟，似乎是跟他前后脚进入这商场的，还跟着他逛了这一路，也是只看不买的那种。

“是啊！”郑凡点头应声，“老爷子呢？您也逛了许久了，好像也没入手什么东西？”

老者笑了笑，只是道：“小伙子有没有兴趣，与我聊一聊？”

“可以，等我一会。”郑凡说着，就走到柜台前，指着一套连衣裙（当时叫布拉吉）让服务员包上。

一转头，双眼对上老者有些惊讶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家里还有个妹妹。”

“你是个好哥哥。”老者夸赞道。

郑凡没有回答，付了华侨票，以及钱，同老者走出了华侨商场，在对面的茶舍坐下。

老者似乎正在想着什么，郑凡也不催促，只静静地品茶。

半晌后，老者突然回神：“小伙子，你的华侨票是从别人手中得的吧？”

郑凡：“怎么说？”

老者指了指对面的商场：“有没觉得那商场冷清了一点？我告诉你，一年前可不是这样的。不、也不用那么久，几个月前都还挺热闹的。”

“现在啊！一天都没有几个进入商场，而且进去的都是像我这些行将就木，不怕死的。”

“华侨票有用，却是没有以前那样受欢迎了，而是烫手、烫手得很……”

要是他有别的营生，也不会用这华侨票。就算这华侨票烫手，他也没有多少了。

“我是个侨眷，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儿子、儿媳、女儿一家全都出国了，也就我一人故土难离，留下了。”

“六年前，他们与我断了次联系。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半年前又断了，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以后保重。”

“我年纪那么大了，还有什么可保重不保重的。”

“小伙子，你有粮吗？我用手里的华侨票都送给你，你看着给我粮。去那商场将想要的东西买了，以后就别再来了。”

郑凡：“……为什么找我？”

念叨那么多，很正常，老人家嘛！都是比较啰嗦的，尤其是这种孤寡老人。

可……为什么会找上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华侨票再怎么烫手，也能换来珍贵的物资不是？尤其是那些一般地方还买不到。

老者：“因为你不缺粮，进商场后眼睛看的都是那些大件，吃食方面看都不看。”

“还有你眼神清正，面对那些东西没有一丝贪婪，是个正直的人。”

郑凡觉得自己有些脸红。

他正直？他昨天还被人骂阴险呢。

而且他自己知道自家的事，就是个自私的小市民，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坏人。

“诺，这就是我全部的华侨票了，你看能换到多少粮食？粮食品种不限，给我粮票也行。”

老者将一叠华侨票扔在了桌上，且面额都是最大的，有着上百张之多。

他已经得到消息，上面要开始整顿侨乡，华眷要统一归整。

以他这个年纪，也不怕人怎么为难他，但物资方面的分配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优待，甚至是按最低额度分配。

“老人家叫什么？住哪里？我明日将粮送来。”郑凡收起华侨票，将身上所带的全部粮票（也就是五十斤）递给了老者。

“你叫我华老就行。我家就在那，很好找的。”华老指了指外面说道。

郑凡顺着那边看去，是在华侨商场左侧的小楼房处，确实是挺好找的一个地方。

家住这么个地方，每天看着人来往于华侨商场，见的人多了，也难怪他那么自信能看准人。

当然，也有可能这“华老”没有其他选择了，找上他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好，我记下了。明天见。”

郑凡告别华老，重新进入华侨商场，将什么热水瓶、砂锅、手电筒、打火机、蜡烛……

凡是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全都扫了一遍。

这些东西虽然是微小，却是生活不可或缺，平常想要买还需要各种各样的票，想得那些票，还要看厂里怎么分配，完全靠运气来。

既然现在有华侨票，自然全都给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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