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的真男人对决?
不存在的。
卫骁野蛮惯了,吕布当日拿方天戟戳他他都不躲,何况是拳头。
一步之遥,力大为王!
吕布仗着身高手长速度快,也就最开始时锤了卫骁几拳。
现实情况是他打卫骁十拳,人家也不躲,充其量皱皱眉头,吐一口带血的浓痰。
别人锤他一拳,他就想蹲在地上哭一会。
双方对疼痛的耐受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这种差异在马上使兵器时还看不出来,毕竟马战大多数情况都是生死一瞬。不至于让人砍了十几刀还能生龙活虎的乱蹦。
拳脚就不一样了,不仅比谁能打,还比谁能抗。
所以吕布悲剧了。
半柱香后就被人骑在身上,揍得鬼哭狼嚎。
原本在亭中发抖的芷兰不敢停留,趁着二人交战,慢慢向门廊处腾挪。
五十步,四十步,十步,卫骁还无察觉,芷兰就要跑起来了。
胜利就在眼前,突然门开了,她毫无预兆的一头撞进肥硕的怀里。
“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吕布先是松口气,旋即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是董卓!
虽然他很感谢义父的出现帮他免除了皮肉之苦,可一会董卓查明原由,还不得要他命!
卫骁动动脖子,又是一拳打在吕布脸上:“服不服?”
“服,我服了还不成吗?”
董卓见双方还未罢手,一把推开怀中芷兰,气哼哼的上前喝道:
“你两个怎么回事,同为沙场宿将,犹如市井泼皮互殴般,好看吗?”
卫骁同情的望了自家爷丈一眼,起身退开七八米远。
他怕一会老家伙知道了原委动起手来,溅他一声血。
“卫骁你说!怎么回事?”
卫骁看看董卓身后跟着的一众,撇撇嘴没有说话。
“你!”
“算了,吕布,你说。”
吕布一阵哆嗦,低头不敢说话。
董卓更气:“行啊,都长本事了,都不说是吧!”
“岳父,二位将军只是私斗,无伤大雅,要么就此揭过吧?”李儒轻抚董卓后背,小声建议着。
周围就三个人。
芷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卫骁衣衫不整,吕布鼻青脸肿。
要么,就是孙偷爷,要么就是子偷爹,或是争风吃醋?
问不出来还好,真要是问出来了,照董卓的脾气还不得杀人?
他也看出来了,卫骁新婚燕尔,没道理偷人,九成九是吕布干出的荒唐事。
拉拢卫骁失败过后,李儒内心里是偏向吕布的。
自然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右不过是个舞姬罢了,吕布真喜欢,赏他又如何?
可李儒在第五层,董卓只在第二层。
他只看到了曹操的外甥是怎么蹂躏他的义子的。
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摆明了说他董卓手底下的将军没有曹操麾下的能打呗?
“这事算不了!对了,芷兰!你刚才也在吧,你说!”
“相国饶命!”
芷兰哭着跪倒的那一刻,董卓哪还不懂,当即一股热血冲头,气得嘴皮子直哆嗦。
半个时辰前,他还把王允当作笑话讲给众人听。
半个时辰后,他觉得他还不如王允。
起码王允家是恶奴欺主。
他这可好,一个他的义子,一个他的孙婿。
家门不幸!
董卓一把抽出腰间宝甲架在芷兰勃颈上,怒吼道:“是谁!说!!”
“都...都亭侯。”
“好贼子!咱要你命!!!”
董卓提着剑就冲了过去,吕布做贼心虚拔腿就跑,李儒挂在董卓身后苦口婆心的劝,一众西凉战将在经历了最初的错愕后,纷纷加入围堵吕布的行列。
周围登时乱成了一锅粥。
卫骁则是掸掸身上灰尘,拾起大刀扛在肩上。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吕布终究还是跑了。
不同的是,董卓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最终还是李儒的劝说下,将芷兰赐给了吕布。
芷兰毕竟不是貂蝉,除了面子上受不了之外,并没有那么的难以割舍。
董卓也不是那个四面受困,失了雄心壮志的董卓。
李儒还是那个理性的李儒。
所以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但有些裂痕产生了,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弥补。
那天过后,吕布自动失去了戍卫董卓安危的职责。
并州一系的军饷、粮草降低了半成。
张辽被任命为虎贲中郎将。
当然,这一切在吕布这个政治白痴看来,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敲打而已。
他还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喜悦中不可自拔呢。
......
初平元年四月二十七。
随着一架马车驶入洛阳,曹嵩被任命为当朝太尉。
翌日,朝廷正式开始迁都。
一架架马车载着巨富财物,裹挟着百万百姓,浩浩荡荡西迁。
再过七日,虎牢关守军退去,曹军正式进驻雄关。
当日,曹操留下步卒守关,领骑兵火速进驻洛阳。
波澜壮阔的十八镇诸侯讨董,也在当日落下帷幕。
因为一些可控的、不可控的,原定历史走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董卓带走了所有财物,留下洛阳七日之粮及半城百姓。
洛阳城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可以预见的是,董卓未来的日子一样不会好过。
曹操绝非善邻。
他以为捏住了对方痛脚就能高枕无忧时,却忘了,当初曹操一文不值时便敢只身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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