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一旁的壮汉应该如同瘦猴一般。
即使脑子灵光,应该也不会太坑人。
是个江湖义气的好汉。
想在看来能在这地方的卧龙凤雏,都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说不准这家伙早就计划好了。
迟早要拖着自己下水。
只不过时间长短的问题。
王毅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想不出这个壮汉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居然如此的设计算计自己。
一时间脑子里好像一团浆糊,穿越过来的第一天。
从被捕入狱,被迫参与进了盗粮案,如今更是坐实了盗粮案同谋的身份。
接下来怕是即将安排人严刑拷打,逼问我上百石粮食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王毅脑子里全是狱卒挥舞着皮鞭,一鞭下去带着血液飞溅的模样。
一时间有些许担忧,想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齐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我冤枉啊!”
原本沉浸在自己升官发财美梦里的齐县令,突然被叫醒。
面色一阵不悦,看着同王毅关押在一件牢房里哭喊冤枉的二人。
对着赵捕头问道:“这二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被询问到的赵捕头,从身后卑谦的弓腰来到县令跟前。
沉声说道:“回禀大人。”
“这二人,一人是凤来楼的跑堂。”
“一人是凤来楼的掌柜。”
“两人都与此案有重大嫌疑,于是将三人关押在同一件牢房内。”
一听到有重大嫌疑,齐县令皱起了眉头。
一般如此说辞,就是案件还没有破解。
还需要继续的审查,这令他十分的不喜。
刚刚在凤来楼赵捕头可是拍着胸口说的案件已然清晰。
不到一时三刻便能解决。
如今却告诉自己案件还需要审理!
县令不悦的俯视赵捕头,冷声说道:“怎么?”
“案件还有什么遗漏么?”
赵德福此刻觉得如坐针毡。
“回禀大人,刚刚在这贼人的住所确实有查到粮食屯放的痕迹。”
“只不过等属下领人过去的时候已经被转移了。”
“据凤来楼掌柜的说,在他离开之前粮食都是在房间内的。”
“跑堂小二也说他一直蹲守在房门口,从未离开。”
“如今粮食消失,着三人中定然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
赵捕头大声说完之后,凑到齐县令耳边小声说道:
“老爷,那凤来楼日进斗金。”
“此番必然于贼匪有所牵连。”
县令听闻这话眼神之中精芒一闪而过,仔细打量了一眼自己手下的捕头。
摸着下巴的山羊胡,欣慰颔首说道:“赵捕头此番缉拿贼匪,劳苦功高。”
“我定然上报知府大人,为你请功”
赵捕头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语,激动的跪在了地面磕头说道:“属下,谢大人。”
“大人提携之恩,属下莫不敢忘。”
“甘为大人肝脑涂地。”
齐县令笑看着眼前的一幕,跨过赵捕头的身旁。
来到了牢房跟前,看着抱着牢房围木围栏的落魄的凤来楼掌柜。
一股权利的至上的爽感,领他沉醉不已。
冷眼俯身蔑视着张掌柜,嘲笑着说道:
“这不是张掌柜的么!”
“怎么今日成了这番模样。”
“怕不是安逸的日子过的太过于舒坦了?”
“来这找找刺激?”
张掌柜一听这话,脸上慌乱的神色一愣。
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家伙,正是时常赊账的县令齐大人。
眼看这人并没有擦赶紧屁股不认账,装作不认识自己。
心中被王毅惊吓的恐慌稍稍缓减。
只要这人认识自己,那就好办了。
恢复了以往的常态张掌柜,苦笑着说道:“齐大人。”
“你可要救救小老儿。”
“我真和这盗粮案的匪类没有一丝关系啊!”
齐县令就含笑看着张掌柜,言语轻佻着说道:“这有没有关系可不是咱们说了算。”
“得赵捕头经过查证才行。”
“万一从凤来楼翻出什么东西,那就不好了。”
“张掌柜的你说对么。”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面色。
一如既往的大乾衙门行事,张掌柜的彻底恢复了以往的精明。
心中七上八下的水桶,全部轰然落地。
“齐大人说的对。”
“是得经过赵捕头的查证才行。”
“我凤来楼绝对权力配合,就是不知道我王家村的百亩田地需不需大人去仔细查验一番。”
眼见这人如此懂眼色,齐县令并没有松口。
反而是笑着说道:“这个还是得赵捕头说了算。”
“要不我把他喊过来?”
张掌柜心里一阵骂娘,要不是被王毅说的话给吓到了。
绝计不会出如此多的田产。
但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齐玉居然一点也不松口。
就是吃定了自己,一时间张掌柜内心好似滴血一般。
面色难看为难的说道:“齐大人,我真的.......。”
话没有说完,齐县令摆着一张脸。
“不必多说,一切按照流程办事。”
“赵捕头,你和我说说勾结匪徒,劫道官粮应该如何处置?”
“禀大人,秋后问斩。”
一句话让张掌柜彻底失去了力气。
一屁股坐在牢房的破烂地面上。
王毅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心想原来这就是古代的破家县令,灭门知府的正统解释么。
就因为一个借口,居然就能让原本不可一世的酒楼掌柜在牢里叫天不应。
叫地不灵。
张掌柜坐在地上,干涩的说道:“大人,凤来楼并不是下人的产业。”
“我只是代管。”
“我赵家村还有五十亩地,希望大人饶我一命。”
眼见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齐县令笑着说道:“诶!”
“张兄那里的话,定然是赵捕头抓捕时不小心将张兄弄错了地方。”
“我一定好好训训他。”
“赵捕头,还不过来给张兄赔礼道歉。”
张掌柜只是摆手示意不用,独自一人坐到了牢房的角落。
靠着牢房的木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一身的精气神仿佛在刚刚的交易中被吸的一干二净。
齐县令也没有阻止,一群人都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幕。
没有丝毫的意外。
仿佛本来就应该如此。
“赵捕头,你说这二人有重大嫌疑对么?”
齐县令一身七品的官府穿在身上,就好似饿狼披着一张华丽的羊皮。
透过服装的缝隙,残忍的盯着领地上的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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