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的人陆续走出来。
院子里顿时成了一片吵闹的海洋。
林东和关小毛带着孩子还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他端着一个半瓢,里面放着一些五香花生。
关小毛和两个孩子不断地从里面抓着吃。
被棒梗喝过一罐子花生油,被林东放在了三位大爷坐的那张桌子上。
许大茂凑到林东身边蹲下,伸手在半瓢里抓了几个花生。
“你去看过棒梗家里的情况了么?”
“没有!”
“你怎么没去看看啊!”
“我听说了!”
“唉,还是你精明。下班回来,我听别人说了这事,就去他家扎了一头。”
“这他娘的那个恶心啊!整个屋子里全部都是屎尿,棒梗就趴在全是屎尿的床上,撒泼打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那被子上、家具上、墙上崩的......”
“呃,你还是别说了。”
林东果断地制止了许大茂细致地描述。
“这拉裤子怎么会崩的到处都是?”
关小毛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事也是巧了,棒梗前天不是刚被揍了一顿么,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趴在床上正亮着,然后忍不住了,听正院的几个老娘们说,直接成喷泉了,这才崩的到处都是。”
“那贾张氏和秦淮茹怎么不给收拾?他们贾家不就是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嘿!反正都已经脏了,而且棒梗肚子里的油没有排干净,还在继续拉。不管吃上什么东西,一会就顺出来了!破罐子破摔了呗!”
关小毛打了个哆嗦。
“这么脏还能吃进东西去?”
“这小子也是个狠人,该拉拉,该吃吃,两不耽误!”
“贾家怕人看见,关着门窗,我从门缝里瞅了一眼,棒梗还拿着一个馒头在啃呢,屋子里那股子花生油味,直冲嗓子眼。”
关小毛赶紧把手里的花生放回去。
“太恶心了,我不吃花生了!”
“我不嫌,这瓢花生给我吧!”
许大茂说着就要去端这个瓢,林东把瓢移开。
“你想什么呢!月月,把花生放回去,换成瓜子端过来。”
“你让我再抓一把,就抓一把。”
许大茂一脸可惜。
“你家最近发什么财了,天天吃肉不说,还有这些零嘴吃着。”
啪!
叁大爷拿着木头使劲一拍,然后站了起来。
“咳,咳,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咱们今天这个会就正式开始。”
“大家静一静,安静一下听我说。”
刘海中愣了一下,这开场白应该是他来说,这阎阜贵是想要踩着自己上位啊!
一大爷易中海老神在在,端着一个搪瓷缸子,嘘溜嘘溜地喝着茶水。
“今天我们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全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据我调查,还有相当大一部分在家里闲着的妇女同志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这件事影响极为恶劣,甚至超过了前两天那件偷鸡事件,是我们这个院里从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刘海中用指头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说主题、说重点,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呵,贰大爷,我先把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说一下,今天这场会太过重要,值得我多啰嗦几句。”
“哼!”
“说到严重性,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严重性呢。大家都知道,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一个什么意思呢?就是人从一生下来,他本身就是善良的。”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碰到各种各样的事,渐渐地,这个人就会沾染不一样的习惯,好的,坏的,善良的、邪恶的!”
砰!
“老闫,你是不是要从三字经开始讲,我们都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刘海中又拍了一下桌子。
“这上夜校还要缴费呢,我是人民教师,给大家讲讲课又怎么了?老刘,你别老打岔,这么重要的会,我怕你把握不住!”
阎阜贵三番两次地被打断,也有些不高兴了。
易中海翻了翻眼皮,说道:“中海,让他说。”
“哼!嗑瓜子磕出一个臭虫来,在这里冒充大个。”
正在嗑瓜子的林东有些不愿意了。
“贰大爷,您这是恶心谁呢,没看到这正在吃着么!”
“东子,我没说你。”
“那全场除了我家,还有谁在嗑瓜子?刚才被许大茂恶心了一顿,你又在这里恶心我。”
“东子,你别胡搅蛮缠,还是让老闫继续说。”
最近林东风头正盛,刘海中不愿意跟他发生冲突,所以就让阎阜贵继续。
“那叁大爷,你就继续讲,按照你自己的节奏讲就行,漫漫长夜,全当消遣了。”
阎阜贵得意地甩甩头,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说:“人性本善,但为什么又会出现这么多的劳改犯?国家还专门成立了公安局,对这些做过坏事的人进行劳动教育?”
“那肯定是长歪了,比如一棵树,小时候,你要是不扶正了,长着长着就会长歪了。”
一个妇女抢答道。
“对,牛家妹子说的对,树苗刚种上的时候,就要扶正了。不仅如此,还要把它旁边长出来的一些杂乱的枝丫给修剪干净,这样才能长高,成为栋梁。”
“一棵树成不成才,可以说,在树苗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
“同样,一个人成不成才,在孩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咱们院里的孩子,都是在大伙儿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谁调皮捣蛋,谁忠厚老实,谁偷奸耍滑,我估计大家心里都有个数。”
“可这么多年了,这些孩子打打闹闹、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但从来没有见到那家的孩子有偷偷摸摸的习惯。”
“怎么没有,贾家的棒梗就是偷偷摸摸。”
有人高声说道。
“对了,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会议主题。”
“现在我们院里出现了一个偶偶摸摸的孩子,而且屡教不改,在三天内,作案两起。”
“我觉得这不仅仅是贾家教育的失败,也是我们整个院子,所有人的责任。”
阎阜贵说到这里,手里的木块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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