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路铮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你就带我去见见他吧。”
看着乔念晚乞求的目光,韩子腾有些动摇。
“那……走吧。”
路途不算远,他们步行过去。
“那个……你知道铮哥心理有些问题吗?”
乔念晚怔了怔,“他……怎么了?”
“路铮有些轻微的狂躁偏执症。”
心理疾病……怪不得那个拿灭火器的路铮那么陌生。
“有在治吗?”
“没有,他不去。”
乔念晚眉头紧锁,抿了抿唇。
“铮哥休学一年,你知道吧,他是留级生。”韩子腾又接着说。
“听说过,说他打人了,我不信。”
“是没打人,也不知道谁嘴皮子那么碎,路铮知道了,到也没气。”
“所以……为什么休学?”
韩子腾看了一眼身边小小的乔念晚,深呼了一口气,“铮哥去打擂台了。”
“打擂台?”
“对,因为他的病,无处可释。”
“那他……”
擂台,就是一场生死较量败者投胎,胜者再战。
“没事,还不小心成了擂主,叫子夜。”
“就是没人打的过?”
“可以这么理解,不然那次在饭店门口一个人打七八个怎么来的。”
那次乔念晚想阻止路铮,怪不得被韩子腾拦下了。
有实力啊。
路铮从不正眼看那些想挑事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弟弟啊。
“对了,你哥来了吗?他不知道这些事吗?”
“他没来,不过他肯定知道。”
韩子腾想了想乔修的地位,也不奇怪。
“不过……我有预感……我又要换地方了。”乔念晚低着头,声音暗下去。
“为什么?”
“这里不太平了,他们已经发现我了。”她好舍不得这里,虽然只待了几年,可这里都是她的青春,她像之前不愿离开辉城似的不愿离开这了。
“还回来吗?”
“不会了吧,我也不确定,听我哥的吧。”乔念晚抬起头,努力不让韩子腾发现眼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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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韩子腾的家。
韩子腾将东西放在玄关处,从鞋柜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换上吧,铮哥在三楼,我带你去。”
韩子腾的家是一幢复古小洋楼,就是有些冷清。
他带她去了三楼,路铮所在的房间微敞。韩子腾眉眼带笑,路铮这是终于出门了?
韩子腾轻轻推开门,路铮坐在床边抽烟,对面还有一人。
乔念晚只看见路铮的侧脸,目光深邃,面色消瘦,很是疲惫。
路铮缓缓吐出一口烟,像是在给来人介绍此人,“傅南。”
身穿一袭西装的男人站起身,模样不过22岁,“我是傅南,同路铮一起打过擂台。”
傅南自然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谁,可这女孩……“这位是?”
“乔念晚。”
一阵温柔清扬的女声传入路铮的耳朵。
他转过头,确认之后,掐了烟。
路铮站起身,“傅南,那就麻烦你了。”
“兄弟一场,客气什么?要不是你,我就不能站在这了,有事尽管说。”
路铮微微颔首,笑了笑。
“既然你的朋友来了,我就先走了。”傅南边拿外套边说。
“行,我就不送了,路上小心,改天喝点。”
“回见。”
傅南从乔念晚身旁走过去时,对着乔念晚嫣然一笑。
乔念晚见状,微微颔首。
路铮又坐回床上,摸了摸烟又放下了,“你来做什么?”
他满心的愧疚,若不是他发了错误指令让那些人来环城,乔念晚现在肯定好好的,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把那些人引到自己身上。
可不能改变的是,他搞砸了。
“我去你家找你找过很多次,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你的手……”
路铮怔了怔,刚才忘记自己的手被纱布缠满。
“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他用外套将自己的手盖上,“你走吧。”
乔念晚看着他,脸色没有太多情感。
路铮不敢看,他知道他会心软,他也知道,乔念晚很快就会走了,他怕他更舍不得。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乔念晚不再愣着,“好,路铮,再见,谢谢你的照顾。”
她转身朝楼梯跑过去。
韩子腾站在一边,抿了抿唇,还是追了上去。
路铮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拿出烟盒,点了一支。
韩子腾叫住乔念晚。
乔念晚站在玄关处,没回头,“我会争取在高考时回来,韩子腾,也谢谢你。”
她没留给韩子腾回答的时间,离开了。
乔念晚被乔修手下接走的时候,凌晨三点,马路上没有行人,偶尔有几辆通宵跑的货车,她谁也没说,江依、乔父母,都不知道,就这样……与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夜深人静,如此单薄,好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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