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跟朱山虽是在一起了,可朱山让洋子不要公开,在公司里别让其他同事看出来,因为公司不让发生办公室恋情。
洋子觉得有道理,在公司里还继续保持原来的上下级关系行事。
虽然他们同居在一起,但是朱山不是天天下班后都会跟洋子一同回去。很多次,他都说有其他事,在别处就寝了,让洋子早点休息。
洋子也不以为意,想着毕竟是部门老大。独自撑着一个部门,应酬多,事情繁杂,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样,天天厮守也正常。
朱山每每都夸洋子善解人意,说自己捡到宝贝了。
洋子被肯定,更是无怨无悔,且完全信任。
直到有一天,洋子才明白,自己原来不过又跌入另一个虚假的梦境。
洋子的这个梦境,是被一个巴掌打醒的。
那天,洋子跟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快到中午时分了,她还跟旁边的同事招呼着,一会谁先去排队。
这时,一个打扮很壮气的女人进来了。
什么叫打扮壮气呢?就是全身都是硬货,一看就价格不菲:貂皮、珠宝、高筒靴,还有满脸经过雕琢过的浓妆和精致。
她身上透出的就是这样一种壮气的气息。
她赫然出现在办公室里,壮气地询问:
“谁是洋子?”
旁边同事对洋子说:
“是找你的。”
洋子站了起来,疑惑地应着:
“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近前,猝不及防地就甩了洋子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是那么响亮,一下子抽走了办公室里所有的声音。
洋子又疼又尴尬:
“你怎么打人?”
那个女人哼了一声,又壮气地宣扬:
“大家看看啊,这就是小三的模样。还在这里装可怜,看她这楚楚可怜的德行,可她勾引别人的老公,做小三时却理直气壮。你们说,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打?”
洋子蒙了,争辩:
”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做谁的小三了?这您得说清楚啊!”
旁边的同事也站起来,半护着洋子,帮腔询问:
“是啊,你怎么能平白无故来打人,还诬赖。”
那个女人更气了,声音也更高了:
“大家看看,她还装傻。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这时候,朱山听见动静,也从办公室出来了。
他往洋子处看了一眼,正好跟那个女人的眼神相撞,脸色立即变了,似乎转身想回去。可那个女人看见了,立即喊了一声:
“朱山,你给我过来。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越来越胆大了啊你,背着我直接养女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朱山听了,不得不过来,企图拉着那个女人离开。可那个女人不干,非得让他当场说清楚。
朱山脸色更加阴沉,低声对她说:
“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吗?给我留点面子,我们出去说。”
那个女人在朱山面前声势不自由地矮下来了,甚至眼泪都要下来了:
“朱山,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老娘,你能有今天吗?你的一切,不都是老娘给的吗?你竟然三番两次背叛老娘。你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朱山眼睛里涌出来恼火和愤怒,同时还夹杂着难堪,语气威胁着说:
“你是要跟我撕破脸吗?你别忘了,我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希望你识大体,撒泼也适可而止。”
那个女人果然消声了,在朱山的拉扯下,最终离开,但是临走还转身对着洋子恨恨地哼了几声。
刚才朱山的表现和说的话,被洋子全听了去。她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这个壮气的女人是谁?小三?说的是她吗?
朱山有老婆了?
她看向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似乎企图找到答案,可是一无所获,大家都对她的目光躲躲闪闪。连刚才帮她的那个旁边的同事,都将头低了下去。
她一下子像是跌入迷雾中。脸上依然火辣辣地疼。
她终于转了过来,朱山有老婆。
那些温情脉脉,那些呵护,原来还是一场虚假的梦。
洋子心中惊痛,品尝着自己无知的苦果,似乎等待着什么。
一下午,朱山都没有回来。洋子几次望向他的办公室,紧闭着。她似乎希望他能从那间办公室里走出来,还像以前那样,有一种威严,温情,出现在她面前,让心中的一切不会崩塌,稳定。
然后告诉她,上午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可是,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实际上就是答案,真实得不容她辩驳。
下班后,洋子没有回到他们那个同居的住处。她不敢再回去了,她就等在办公室里,满心空落落的,像是等待答案,等待转机,或者说,等待着宣判。
果然,朱山最后回来了,看起来满脸疲惫。
他一进办公室,就将目光锁住了洋子。
他走向前,做到了洋子旁边那个同事的位置上。洋子抬头,望向他,像是望向答案,也像是望向宣判。
朱山沉默片刻,坦然地说:
“没错,我结婚了。很抱歉,没有跟你直说。但是,我认为,爱情和婚姻,是可以分开的。”
洋子气得粗暴地点着鼠标,将电脑关上。然后拿起包,就起身逃。
被朱山一把抓住了。
洋子烦乱地挣扎。
朱山加了力气,同时言语跟着:
“洋子,洋子,你别急,你听我说。你总归得给我机会,将事情说清楚才是。”
洋子跌回椅子,不言语,但是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涌出来,而且不停地滴落。
朱山说:
“我也跟你一样,家庭贫困。当年,我刚毕业时,一无所有,工作也一直不顺利。然后在一次做业务时,认识了我老婆,她是个富家女。
她喜欢我,主动倒追我。我当时身上背负着生存,也从未经历过爱情。所以就答应了跟她在一起。我承认,我确实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家有钱有势,但是她只会吃喝玩乐买衣服做美容做指甲。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我向现实妥协了,跟她结婚。然后他们家也帮我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是,他们只是给我提供机会,剩下的都是我自己打拼而来的。这家公司跟他们家公司有利益往来关系,我当初确实是凭借我老丈人家的关系进来的。但是我现在的成就,是我自己一步步自己打拼赢来的。
现在,就算没有他们,我也可以独当一面。即便现在离婚,他们也没有能力将我从公司里拿掉,因为我的根已经深深扎进公司的土壤里了。
洋子,碰见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是你触动了我情感这条弦,希望你能理解。
洋子,不要被世俗捆绑。我们可以忠于自己的爱情的!”
洋子听了,不由地盯着朱山,疑惑地问:
“你把自己当成罗切斯特,把我当成简爱了吗?即便你如此定义,那我的答案也就是简爱的答案。”
说着,洋子毫不犹豫地再次起身准备离开。
朱山再次抓住他,急切地喊:
“我可以离婚。是的,现在我有能力自立自强,可以离婚的。只要你答应继续跟我在一起,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洋子努力挣脱朱山的手,逃跑一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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