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骑马难吗?林立觉得还好。
不过在最开始的日子里,那的确是难以驾驭的,但是在熟悉以后则就别有一番滋味了。
而马匹在速度上,虽不至有他全力施展真气的速度来着快,但胜在不怎么需要耗费体力。
此时,林立骑马一路追风掣电般奔腾在平道稳路上,只觉得身边后退的景物就如同那褪色墨卷般被收束起来,让人看了直呼过瘾。
“试一试这段日子的成果吧。”林立自言自语了一句,策马停了下来。
此时,在离他十米外的古树上,一根薄细枝干上恰好有两片青叶正好被微风吹落,在空中毫无规律地飘落着。
林立瞧着这一幕,瞥了一眼过去。
一瞬间,虽未听得任何声响,但那两片树叶已是分别从中间划了一条笔直的线,就此两断开来。
见此,林立不禁在马背上喃喃道:“果是比以前精准些了,这段时间没有白练那剑指。”
他口中的剑指自然就是来自于楚天秋送予的《清尘剑诀》,他在认真看了一番后发现这剑诀里分为两部分,分别是一门细致入微的剑指和正面攻伐的剑术。
这剑指与他倒真是无比契合,首先它与剑瞳皆为剑属,以他的根骨天性很快便练成了;其次就是这细致入微的特点,他在这段时间内将其融入剑瞳以后,已是在掌控力这一方面颇有进境。
先前那一眼从两片叶中处不偏不倚断开,正是林立控制下的结果,现在比起曾在铁匠铺之时已是天壤之别。
至于那剑术则就不太行了,不太像是册内原本所记载的剑术,更像是有人续补上去的。林立稍微琢磨了一下心中便知晓了,以楚天秋那骄傲性子自不会诈他,当是那魔门之主所掠去了。
此时正值午时,阳光照耀洒来,透过树叶形成点点斑驳的形状刻在大地上,显得懒洋洋的。
林立忽然感觉有些饿了,便想着去河边捕些鱼串着后烤着吃。毕竟后天境界是需要进补食物的,只有步入了先天境界才能长期辟谷。
于是他下了骏马来,用手提着缰绳开始去寻找河流小溪。
林立寻了一会儿后,忽然听见了不远处有一些声音传来。他面色一喜,如果那是商队,自己就能向他们用银两换取一些吃食了,那肯定比他烤的鱼要好吃许多!
所以,林立立即就牵着骏马快步赶了去。
……
“芸儿,你快走啊!”
“不,娘,我们一起走!”
在一条平整的官路上,一名妇人和一名俏丽少女正在互相推扯着,两者都想让另外一人先行离开。
虽然她们都知道,能成功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在她们身边则围着一群神色慌张的带刀束冠侍卫,不过他们看着不像是专职做这一行的,更像是商队不知从哪请来的。在他们身旁则是胡乱散落在地的箱子,其中装满了金银珠玉之物。
他们不远处,共有五名全身黑衣打扮,纱罩蒙面,手中持剑的人。其中四名黑衣人并排立在那,另一人则站在他们前方,似是此行的领事。
而在他们脚下,则已有十多具尸身躺下了,残肢碎肉被剑砍得满地都是,脑浆与血水混杂流淌在一块,如同幽冥地狱浮现在人间。
明明是正午阳时,这里却仿佛一点温度都无,让人心中直颤发冷。
“走?呵呵,你们谁也走不掉!”为首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后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如黑鸦。
说罢,他将手中之剑挥舞在空中一扬,做了个抹脖子的样子。
身后四人见他有动作,默契地扬起了手中之剑,好像只要这黑衣领事给出一个动作,他们就会上去将前方之人全部屠尽。
那妇人见劝说自家女儿离去无果,又听见这黑衣人这么说,脑子思绪流转后,对他哀声道:“到底是谁托你们要取奴家与小女的性命,能否止了此事?这些金银就于此归了大家,待奴家回府后,再托家中官人送上数倍金银之物。”
“送你们见阎王之后,这些银子嘛自是归于我等的,你家官人我可是信不过,”这黑衣领事冷声说后,似是觉得对这些将死之人无须隐瞒,又道:“此次出手并非是有人托于我等,而是你们消息隐蔽做的太差了,不过嘛……”
他说到这里,看着那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以及她身边的俏丽少女,眼中淫邪之色连连闪烁。
“不过什么!”那妇人还未曾开口,身边的俏丽少女已是先声问到了,黑衣领事的话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些希望来。
“我还未曾试过母,女共尝的滋味呢……”
那黑衣领事出言后,他身后四人与其共同狂笑了起来。
妇人听后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却也未曾出声直接否决,但她身边的俏丽少女却不是什么肯将就之人,直接对着黑衣领事怒骂道:“休做这等痴想了,我张芸就是自刎于此,也不会从了你这畜生!”
她这话引得黑衣领事不恼反喜,只见他把眼睛眯起,荡笑道:“畜生?我等就是畜生,小娘子脾气这么火爆我倒是更喜欢了,只是小娘子咿。”
他说到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事物,顿了顿后,脸上泛起了奇怪的笑容:“小娘子等会儿可别娇滴滴地喊官人。”
“你,你……”那自称张芸是俏丽少女平生第一次受到这种羞辱,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身边的妇人苦笑一声后,开口出声道:“我们……我们答应后,真的能放我们活着离开吗?”
“娘!你怎能……”张芸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似怒似惊。
护卫中有一两人是家仆,此时也出声劝阻到:“不可啊,夫人,怎能遂了这群畜生的意。”
他话刚说完,一把残刀不知从何处飞来穿进他的脑袋里,白黄之物从他的脑中崩裂开来,洒在了其他护卫身上,引起了一阵呼声。
“与你家主人说话,哪有狗搀合进来的道理。”那黑衣领事皱眉,刚才正是他从地面捡了一把残刀丢了去。
妇人似是被此幕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将先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娘,你真是糊涂了!”张芸第一次对身边的妇人吼了出来,她又认真说道:“这些畜生先前便已拒绝让我等回家取更多的金银送去,又怎会在猥亵我们之后,允许我们归家!”
身边那妇人待她说完,竟是直接哭出了声来,掩面啜泣道:“娘哪能不知啊,可是……可是,哪怕是一点机会娘也想让你活下来啊。”
“娘,娘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是哭的更厉害了,张芸也是首次见到平日里严厉的娘亲这么失态,不由抱紧了她。
“呵呵,你们娘俩倒是温馨得很。”一道不和谐的冷笑声传来,正是那黑衣领事。
他摸了摸手中的剑,寒光反在他的脸上显得很是阴冷,就像是一条毒蛇。
他平声道:“小娘子说的倒是不错,放你们回去是断断不能的。”
“这世界强者为尊,谁让你们弱小且愚蠢,不仅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害连行踪也暴露了出来。”
“在下可不觉得是这样。”
一道清澈温煦的声音突是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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