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没有别的办法,便各自挑选自己门下优秀的弟子对战,顺便也检验检验他们的实力。虽然是临时加塞的项目,却关乎长老们的颜面,所以众弟子又都各自使出了看家的本事。
好巧不巧,陆澄清正是四长老徐天瑞的大弟子,代表师门与二长老计山河的公子计泰然对阵。
一番缠斗之后,陆澄清渐渐有些不支,眼看就要败在计泰然的手下。
这厮素来出手狠辣,更想在一众长老面前为其父赢得些许颜面,便赫然使出一招大海杀,双掌携着一股强风便直奔陆澄清的双胸而来!
俊东和史嫣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大喊道:
“大师姐,小心啊!”
计泰然也听见了二人的喊声,先是一愣,却发现正是前日在云上之地羞辱自己的对头,脸上瞬间便浮现出一丝狞笑,手中的力道又猛了几分。
他是武者九阶,魂力远远在三阶武者陆澄清之上。这一招势大力沉,又被这厮灌满了魂力,若是击中陆澄清,后果端的是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际,一对手臂粗细的藤蔓凌空而致,生生的将计泰然的双手扯了出去。
这厮当空划出一道弧线,惨叫一声甩出了十丈开外,半天没能起来。
“你!”
计山河见爱子受伤,怒不可遏,挺身便要出手!却被严为卿和翁如晦双双拉住,道:
“计长老,这是小辈之间的比赛,身为长老不要出手为好,还是先看看令郎的伤势要紧。”
“这小子仗着大赛夺冠的荣耀出手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天瑞闻言道:
“无非是弟子们之间的事情,身为长老,不应以私废公,况且令郎出手过重,也有不对的地方。”
“因私废公?说好的各自指派本门弟子出战,他竟然出手帮你的弟子陆澄清,别忘了,他还不是你的弟子!”
“现在是了!”
俊东说完,大步走到徐天瑞面前,倒身便拜: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哈,快快请起!我徐天瑞能收到你这等资质的徒弟,真是荣幸之至!”
“诶!老徐!你这狗屎运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众长老见徐天瑞收了俊东,尽皆艳羡不已,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其他的弟子中另择佳徒。
史嫣见俊东和大师姐皆在徐天瑞门下,便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四长老。徐长老连得两名爱徒,自是喜不自胜。
独独那摔成重伤的计泰然,旧仇未报,又添新辱,从此把俊东等人视为雠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迫于徐长老的威信,只好暂时将这仇恨之火先压了下来。
果然,几天之后,便被这对父子给逮着了一次机会。
原来这掠日门长老之中,除了大长老统管全局之外,内政外务具由其他长老分担,计山河正好分管财政,负责宗门收支和众弟子每月资源的发放事务。
这一日,陆澄清按例代表四长老一门来领取灵石,便被这计山河百般刁难。最后以本月欠收,灵石储备不足为由,勉强发放了一半的资源。
更要命的是,师父徐天瑞掌管宗门防务和训练,常年在外征战,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久而久之,竟落下了一个痛风之症,加之云中城气候寒湿,久而久之,这症状便愈加严重了。
严为卿念及四长老功勋卓著,特批每月拨给葛根、蒲公英、赤小豆和车前草各五斤,用于徐天瑞炼制治病的丹药,就这,也被计长老以公平为由给停发了。
陆澄清明知计长老故意刁难,无奈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师门,将事情的原委向徐天瑞如实相告。
徐长老闻言大发雷霆,当即便去找那严为卿理论。哪知严为卿受掌门指派,去五百里外的东胜神洲与金鸿教交涉外务去了,一时半会不能回来,气得徐天瑞提了长戟便要去找计山河算账。
陆澄清见状,连忙找到正在后院煎药俊东和史嫣商议对策。
“师弟师妹,你们快去劝劝师父,真要与计山河父子打了起来,以师父伤病的状态,恐怕正中计山河下怀!”
俊东听完事情的原委,不但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有些得意起来,看得陆澄清一头雾水。
“师弟,灵石对于武者,不但是维持生命的资源,也是武功精进的必备材料,蓦然减少一半,只怕此后的生计都成了问题。以师父现在的状态,没有药材炼制丹药,他的痛风之症只怕会要了他的命,你为何一点也不着急?”
“欲令其亡,先令其狂,这计山河父子如此嚣张,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
“你说得好轻松,我们现在马上就会进入资源匮乏的状态。”
“灵石由我来想办法,至于师父的伤病,也包在我的身上,你只顾放了宽心。”
史嫣在一旁听了良久,此刻也不免提醒俊东道:
“师兄,灵石我知道你有办法,可是师父所需的药材由计长老掌管,你哪里去找到这些材料啊?”
“师妹放心,师父这药材也并非良方,我有更好的办法。”
史嫣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说话。经过这些天来,这位师兄带给她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她宁可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原来俊东在凡界十万深沟等待飞升之际,便和阿水他们采集了很多奇花异草,又曾得到戴灵儿馈赠的一顶混元无垢翡翠炉,还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拜师之后,他见徐天瑞每日服用草药炼制的丹丸,痛风之症却不见好转,便就有了改汤换药的想法。
可是《易通疗法》在景中手中,他便凭借昔日的断续记忆,写下一剂配方,近日正在私下里秘密试验,已经快要接近成功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史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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