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真快,几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同学们,秋季的运动会就要来了,这里有很多项目,咱们班至少每人要报两项。随后,林老师热情地和大家介绍着秋季运动会的项目以及集体项目。
顾城,你把这个表格发下去,大家想报名什么,全部写在表格上。林老师说道。
好勒,老师。顾城用他那洪亮嗓音回复着。
温言转过头拍了拍夏甜的头,:阿甜,你想报什么呀,你不要报长跑啊,那样对你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着呢,我准备报100米,和跳高,你呢。夏甜心想这家伙啥时候开始喊她阿甜的,怪不习惯的…
那我和你一样。
这时候顾城走来,把表格放在夏甜的桌子上,问道:你准备报什么呀。
夏甜看都不看他:你管呢。
顾城摸了摸头,尴尬的走了…
温言内心乐的不行,心想这丫头这次反击的不错…
运动会的那天,因为温言和夏甜报的项目是一样的。所以一般提前准备的时候都是在一起的,老师带着报名同样项目的同学熟悉了规则熟悉了场地,便让他们一一练习。夏甜看着温言那结实的腿部肌肉,线条感也太强了,今天的他穿着一套运动装,短裤短袖,平常都是长裤长袖的从来不知道他身材原来这样要好,皮肤也白的让人心痒痒。
到夏甜训练的时候,先是100米后是跳高,谁知这丫头跑步差点崴了脚,跳高便把鼻血撞了下来…可把温言心疼坏了,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了湿巾擦掉了她鼻子上的血迹,用一张餐巾纸卷成一个小尖尖塞进了她的鼻孔里。那是他第一次紧张,怕她撞坏了,怕她再次去医院。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着眼前这样俊丽的男人在担心她,在紧张她,她一下脸通红的不知所措。
顾城听到旁边同学说道夏甜受伤了,便赶了过去,看到这一幕时,他淡淡的笑了笑:还好没事,还好没事。便也没在过去就走了…
正式比赛的时候,夏甜在终点等着温言,她手里拿着水,她想等他跑来的时候第一个给她,100米的枪声响起,只见跑道上有着五个人,夏甜一眼就看到温言在第四道。
六(二)班加油,温言加油。周围都是各自班级呼喊着的加油声,夏甜也大声呼喊着。温言一直盯着终点的夏甜,一路追赶,拿到了第一名。喘息着走向夏甜拿了她手里的水喝了起来。夏甜顿了,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就是给他的水。
听着他不停的喘息,仿佛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夏甜听着陶醉…
夏甜,到你了,同班同学一把拉住夏甜跑向对面的起点。
夏甜回过神后,跑了过去,然后运动了一下手腕,与旁边几个赛道的女生共同准备好了起跑姿势。
嘣枪声响了;
夏甜闭着眼睛使劲的跑向了终点…虽然没有获取前三,但是她不在乎这个,便离开了跑道。
她在乎的是,他好像没有在终点等她,好像没有…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呢。
夏甜走向了跳远的场地,看到温言正在准备跳远比赛,温言看到她走来,便跑过来塞给她好几颗巧克力,又快速的跑了回去开始比赛。
夏甜盯着手里的巧克力,久久不能平静,这家伙在哪里弄来的巧克力,学校一般是不给带的,他是从哪弄到的,她看着他比赛,呆呆地望着,自从她爸爸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给她买过糖果,他是第一个…
顾城走到夏甜旁边,趁她不留神便拿走了她手中剩下的巧克力:阿甜,带这么好的巧克力,还不给我尝尝。便转头跑走了。
夏甜非常生气,她实在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讨厌,她转过头追着:还给我!
追了好一会她停下了,她跑的快要喘不过气了,她感觉她快要死了,忽然一下倒在了操场上!
顾城看到她倒下来,并大声喊到:夏甜。
正在比赛的温言听到了夏甜二字,便朝向声音的地方跑去,他担心了,他看到她倒在地上,他害怕了,他怕她死了…
后来老师打了120,温言已经哭到不能自已,说什么也要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老师拗不过他,便让他跟了去了。
此时的顾城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人群散了后他还在原地,他哭了,他很自责,他为什么要抢她的巧克力,说着便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哭道:我只是想让你和我说话,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啊…你不能有事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手术中这三个字亮了很久,温言一直盯着不敢闭眼,他的脸上已经被泪水漫步的到处都是,林老师帮他擦了擦脸,告诉他:不要哭了,会没事的。
久久不能平息地温言哭泣着说道:林老师,她有心脏病,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温言,不哭,不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林老师不解地问道。
温言擦了擦眼泪,几个月前亦或是很久之前,不太记得了,但是她生病了很严重,不过林老师,她现在在手术的事情,求你先不要告诉她爷爷奶奶,她们会担心的,夏甜肯定也不想告诉他们。
林老师用餐巾纸再次擦了擦温言的泪水,好,你也不许哭了,一定会没事的。便抱着这哭累的男孩儿。
男孩儿靠着林老师,慢慢的眯了眼。
几年前夏甜爸爸带着夏甜第一次去医院问诊的时候,那医生便是温言的大伯,那时候他还小每次暑假都会来大伯家玩耍,那天,温言这家伙非要跟着大伯来医院,大伯是医院里有名的肿瘤教授,所以医院也不会说他什么,便带他过去了。他坐在旁边乖乖的写着作业,忽然门被轻轻地推开,是啊,今天早上第一个病人来了。
温言好奇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男人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坐着一位甜美的女孩儿,眼睛炯炯有神。
过些时候可能小女孩比较累了吧,就在小推车上睡着了;他这时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了小女孩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睡得那样可爱,他悄悄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他的小手机,拍了一张女孩儿的熟睡着的照片…
言教授,我这个病还能治好嘛?那男人问了问。
你要赶紧住院治疗,你脑袋里的肿瘤是恶性的,你要再不治疗,你可能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我家里不富有,要是治病,就没有钱了,我还有父母,都上了年纪,可还有什么药能延长一下生命。
大伯便开了单子给了这沧桑的男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夏甜的爸爸,不曾想也是最后一次,那时只见夏爸爸唉声叹气,就怕我走后我的女儿受苦,她生来就有心脏病,倘若我要去世了,不知她该如何是好。她爸爸虽是伤心的但还是抹掉了眼泪,不再哭泣。
温言听着夏爸爸那番话,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由地伤心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看到这样的凄惨,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_回家求爸爸妈妈救救他们。
过了一会,夏甜爸爸带着沉重的心情,轻轻地抱起了她那熟睡的女儿,走出了医院。
那天晚上,温言等大伯去开会的时候偷偷地翻着问诊记录,看到了夏磊,35岁,脑部恶性肿瘤。
回到上海的时候他和妈妈说了这事,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后面的后面他学习着也就忘了,但是他一直记着那个女孩儿,她有着心脏病…可是他还没来的及问她的姓名,只知道她应该是姓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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