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群英传之木兰传奇
第三十三章 人类只会猜疑和伤害（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木兰鼻子哼了一声，她其实也已经开始怀疑真的是自己太天真了，但她还需要进一步证实才能相信。
兰陵王有充分的自信让木兰哑口无言，“没有人类的勾结，魔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关市？没有人类的勾结，魔种会在同一天夜里大规模的袭击岗楼和都护府？”
木兰当然无法回答，她也一直想查明真相。
兰陵王继续说道：“其实人类和魔种根本没有那么界限分明。历史上，在今天玄雍的稷下学院所在的位置，就曾有一个人类君主建立了人和魔种共存的王国。虽然这个王国在太古导师姜子牙的打击之下，不久就灭亡了，国都也成了一片废墟，但是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和魔种并非不能融合。”
“长安城里，长城周边，那么多的混血又是怎么来的？”兰陵王又补了一句。
如果说前面的是疑点，是历史，这可是确凿的事实。
木兰打断了兰陵王的滔滔不绝，“混血异种和胡人一样，来自我们不熟悉的外部世界，也许混血确实是人和魔种融合的产物，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怎么发生的也没人知道。别拿这些来混淆眼下的事儿。今日的世界，人和魔种是势不两立的，哪个人会与魔种勾结来祸害自己的同类？”
兰陵王放缓了语速，但加重了语调说道：“木兰队长，我就是希望你能更加开阔一些，没有什么界限分明，也没有绝对的势不两立。相比魔种，也许更可怕的恰恰是人。有时还是自己人。”
你说的可能都没错，木兰心想，但要我做出选择，还是要界限分明的。
她看向兰陵王，淡蓝的眼眸真是迷人，可惜不够清澈明亮。
“人群中当然有败类，我所在乎的，是那些我想守护的人们。”
“所以你要站在哪一边？长城守备军？大唐？”
“没错，那里有我曾经的战友，有我的家人。”
“如果你最终查明的真相告诉你，魔种之乱就是源于你们大唐的将领呢？”
木兰眯起了眼睛，“我会清除这个败类。”
兰陵王哼了一声：“恐怕这不是你力所能及的。”停顿了片刻，他又说道：“如果你要守护的大唐，你的家人，是这样对你呢？”
他自书案上抽出几张拓印的纸，递给了木兰。
木兰疑惑地接过来，印纸上满是文字，看着看着，木兰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捏着纸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
长城和长安之间，除了猜疑，还剩什么？李信脸色冷峻的淡淡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狄仁杰同样冷着脸，他那双鹰眼盯着李信，看不出丝毫的情感。
两个互相敬重的人在一起，气氛却是说不出的凝重，书房里有火药的味道。
盯着李信的目光看了一会，对方也正视着他，毫不躲闪，狄仁杰终于站起身来，在李信的书房内踱步，缓缓说道：
“李将军，职责在身，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狄某这次到长城之后四处走访，李将军明里暗里的兜来绕去给狄某的调查添了不少挑战，增加了不少乐趣，这正合我意，此番既然见面了，我们索性直接进入正题。”
“你最后一次探视的当晚，玉城领主的儿子就越狱逃了，与你毫无干系？再查，又发现你到长城守备将军府履职的当日就来提审过他，还单独问话了一个多时辰，只是履行公事？”
“关口城门吏的值守记录显示，你不止一次独自出关，去做什么？一个人巡查长城周边？”
“十九日夜战，虽然武后有言，这是大捷，宜嘉奖。但我断案，该查的还是要查。你获得的线报是暗影偷袭，最初也是按照伏击歼灭小股盗匪来部署兵力，为什么临战之日突然改变，只留小股部队，却配三倍的弩箭，把大部队全拉到外围。对付一股盗匪需要这样的战术安排？你是不是事先已经获知了魔种会来突袭？”
李信冷冷一笑，“狄大人，你再赴长城，看来已不是彻查关市之变，而是冲着我来的？”
狄仁杰毫不客气：“关市之变要查，李将军这边也有不少值得探查的东西，也许，李将军这边的问题查清了，关市之变也能水落石出。”
李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紧张和对峙都令人口渴。
狄仁杰的茶盏却始终没有动过，戒心太重不敢喝这里的茶？还是他享受这种审问交锋的时刻？
总之，这是个怪人，更是个难缠的对手。
李信轻轻放下茶盏：“狄大人很会联想。既然如此，也容我大胆揣度一下。狄大人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了关市之变，还是领了母后的懿旨，冲着前太子而来？又或许是因为，狄大人本是母后眼中的红人，信任有加，偏偏母后越来越倚重明先生，这次我能解除幽禁赴长城任职也是明先生向母后进言的，狄大人素来与明先生不睦，所以这次是敲山震虎来着。”
狄仁杰哈哈一笑，事实上很少有人能见到他笑，他太冷酷，整个人始终像罩在一个冰棺之中，“皇室宗亲，高官显贵，脑子里便只有这种尔虞我诈的权术吗？狄某为了长安城，为了百姓，守护一方平安，管你这种人要怎样揣度。俯仰天地，狄某行事无愧于心。”
如此冷峻的人物突然发出慷慨激昂的话语触动了李信的内心，他满面赤红，也提高了声音：“好！我们就为了长安城，为了百姓，为了这一方平安！局势已经危如叠卵，你要怎样查案都随你，恕我没有时间奉陪，我要调集长城和周边的兵马，尽快发兵玉城。”
狄仁杰怒视李信：“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你敢不禀明武后？李信，你究竟要做什么？”
李信也哈哈一笑，他的笑容同样少见，“请示母后？你我可以等，魔种会等吗？如果我告诉你魔种正从玉城的数个矿井中涌出，就要席卷西域，然后是长城，最终是长安，你会信我吗？”
“我当然不信。你的举动更像是阴谋败露的前兆，想佣兵自重，制造混乱，从而割据边关！”
狄仁杰索性图穷匕见。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这种人，满脑子的办案线索，看谁都有嫌疑，你何尝敢不搜集证据就相信一个人！”
李信当然清楚他的举动将招来怎样的猜疑和祸事，他和狄仁杰的思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不过眼下，他不在乎。
“案子查清之前，我谁都不信！”话语如冰锥，寒冷刺人。
“管你信不信，李某行事无愧天地！”同样凌厉的回怼。
“我不信，你便动不得。”狄仁杰将令牌重重的拍到桌案上，“藩镇大员，边关将领，见此令牌如兵符，悉听调遣。”
李信轻蔑的瞥了一眼篆刻着图案符纹的乌木令牌，官做久了，便全是照章办事，可笑。而自己，再不会为不存在的天命，去压低脊梁，在一块木牌面前束手就擒。
一道寒光闪过，李信的阔剑出鞘，乌木令牌被砍成两段，连放置的桌案都被削掉一角。
听到巨大的响动，门外的卫士立刻冲进书房内。
“把狄仁杰拘禁起来，关押在营牢最里间的牢房内。”李信下令。
那是之前关押玉城的年轻人的牢房。
“李信，你疯了，你想造反！”狄仁杰怒喝。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李信冷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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