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怎么才回来?那人是谁啊?”李彩凤回到马车上,陈兰等得有些担心和心急。
“没什么!就是救命之恩,理应感谢一下。”彩凤不想过多地解释。
“对了,我们此次外出,一路人多眼杂,我们三人又是女儿身,行路多有不便。要不,我们把衣裙换了吧!”彩凤刚才离开十里亭的时候,在路上捡了一个包袱,也不知是哪个赶路的人不小心遗落的,打开了里面是几件男人日常穿着的长裳,彩凤顿时心生一计,不要白不要。
于是,三人便在马车上迅速将衣裙更换成了长裳,继续往着枫林寺赶去。
到了枫林寺,已快到晌午。
三人下了马车,摇身一变,已然成了三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这就是枫林寺啊!”李彩凤一看,寺庙修建得气度不凡,庙门朝东而开,寺前照壁上“枫林寺”三个大字甚是气势磅礴。
“呦~”,一声嘶鸣划过长空,寺庙前右侧的矮松系着两匹高大的骏马。李彩凤看了一眼,紧跟陈兰和倩儿的脚步,进了枫林寺。
“兰姐姐,你们进去吧!彩凤在外面等着。”到了大雄宝殿门前,李彩凤自是不信神明佛主的,只叫倩儿陪陈兰去进香跪拜,自个儿在庙里头转悠起来。
“嘿!干什么哪?”李彩凤东游西逛,不知不觉来到一方小院,眼见前面一个小厮正趴在一扇窗沿下,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
还没等彩凤看清小厮的长相,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一惊,“嗖~”地就飞上屋檐闪不见了。
“哐~”地一声响,以此同时,房门被撞开,一人拔刀跃出。
“什么人,胆敢在此偷听?”没等彩凤回过神来,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不,不是我!是那个人~”彩凤手指着刚才那厮逃窜的上方屋檐,怯怯地解释道。
站在彩凤面前,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是一个二十来岁,身形俊朗挺拔的少年,身着飞鱼服,不苟言笑,视线扫过,星眸带寒。
“我刚从这路过,看到那人趴在窗沿下,鬼鬼祟祟”,彩凤继续解释。
“聂风,这是在寺里”,只听见屋内有人发话。
“是,公子!定是那贼人倭寇,派人前来打探消息。下次再遇到,定不放过!”被唤做聂风的翩翩少年放下了手中的刀。
李彩凤在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不快走!”聂风把手中的刀一挥,示意彩凤离开。
“哦,这就走!”李彩凤被吓一跳,连忙转身跑出院外。
没等彩凤走出院外多远,她远远地看到那翩翩少年也随后出了院门,只是同行的,多了另外两个人。中间一人披风掩面,彩凤只是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边上一人也穿了一身飞鱼服,腰跨长刀。
大雄宝殿内,陈兰和倩儿还在敬拜。
“佛主在上,保佑我陈家……”陈兰心里默默念着,手里上下晃动着签筒。
“哐当”一声,一只签从竹筒中落了出来,掉在了陈兰面前。
“施主求什么?”大师看了看手中的签,上面写着“上签”。
“求姻缘”,陈兰坐在大师面前答到。
大师抬头一看陈兰,不由地身体往后一退,面容失色,而后连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陈兰一拜。
陈兰见状,有些担心是否自己的女儿身份被识破,“大师不必多礼,请直言!”
大师失色,自是因为眼前之人,虽是一身男儿扮相,但是,其相貌和“上签”解读出的答案都此人非同寻常,非帝王之相,但地位无比尊贵。
“恕老衲直言,这签为上签,一个月内必有喜事!天赐的好姻缘!”大师连声恭喜。
陈兰听了大喜。
“倩儿,我们回了!”陈兰打算打道回府。
大师连忙相送。
“哎呀”,李彩凤这会儿正一路小跑回到大雄宝殿,谁不知道正好和跨出殿门的大师撞了个满怀,大师踉踉跄跄,差点跌倒。
“是哪个小子,如此莽撞?”大师回身并斥责。
“对不起!对不起!”彩凤连连作揖道歉。
“这?!”就在大师和彩凤抬头四目相对后,大师又是失色一惊。只见李彩凤天庭开阔,下颚圆润,一双丹凤眼美目盼兮,气度不凡,实乃凤凰命格。可是,眼前之人又是一介男子衣着打扮,今日一连遇到两位将来必然地位至高无上人,大师不解。
“老衲斗胆,敢问,是否有人和你说过,在你出生之时有紫气萦绕,天生异象?”大师拜了拜李彩凤,问道。
“什么紫气萦绕,天生异象?”彩凤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觉得古人着实是迷信。
“兰……”彩凤刚要向着陈兰喊兰姐姐,话到嘴边,又想起来三人是女扮男装,又把话咽了回去,“兰兄,我们回了吗?”
“大师,多有叨扰”陈兰回首一拜,三人向大师告辞。
“现在是晌午了,都饿了,我们去庙里吃点素斋吧?”倩儿提议。
“好啊!我也饿得咕咕叫了”,彩凤拍拍自己的肚子。
“彩凤!”陈兰见彩凤不雅恐失了女儿家仪态,连忙向彩凤摆摆手,又指了指肚子示意。
李彩凤才哪管古人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只“咯咯”笑了。
三人来到斋堂。
“师傅,三碗素面!”彩凤笑盈盈地和斋堂的大师傅说。
“巧了,施主,最后三碗了!”大师傅答到。
“这三碗归我们了!”一声吆喝,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双手,就要来接大师傅盛出来的面。
“谁啊,这是?”李彩凤转过身来,好家伙,冤家路窄,这不是刚才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小子么。
“怎么又是你?!”对方一看,也立刻认出了李彩凤。
“我们先来的,面是我们的!”李彩凤讨厌对方的强盗行为。
“我先给了银子!”叫聂风的少年立马掏出银子塞到大师傅手中,接过面端到了斋堂正中的一张方桌上。
方桌边,端坐的正是李彩凤在那小院外远远看到的穿披风的人。
彩凤不服气自己的面就这么被人给端走了,走上前就要说理,“强盗吗,你们?今个儿怪了,连遇两次强盗!喝水有人抢,吃面还有人抢!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天子脚下目无王法!”
“嚓~”一声,还没等李彩凤靠近,身着飞鱼服的另外一男子拔刀挡在了彩凤面前。
“不得无礼!”刚才低着头的披风男子,缓缓抬起了头!
“是他!”李彩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朱教授!
眼前的男子,面若冠玉,一双眼中仿佛聚天地之灵秀,黑发垂肩,俊秀的脸庞带着宁静。
“朱教授,你怎么也在这儿?”李彩凤感觉他乡遇故知,心情激动万分。
“你在说什么?”对方被问得懵。
“我是李彩凤啊!朱教授!”彩凤一心认定对方就是朱教授,已经顾不得两边的带刀侍卫,直接扑到方桌前,直直地盯着披风男子看。
“我们认识吗?”对方的回答让彩凤尴尬。
李彩凤不知,眼前的这个男子,正是裕王朱载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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