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鑫横眉竖眼地瞪着肖肖,“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她说着竖起手指,指向依米,“倘若今天,她打的是你的朋友呢?”
肖肖云淡风轻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挑了挑眉,看着梓鑫,“打就打呗。要是我的朋友破坏人家的家庭,做别人的小三,就算她被打死,我都不带多说一句话的。”
梓鑫咬了咬牙,气哼哼地将我们仨挨个过目了一遍,“你们等着吧,总还是有王法的,我这身皮肉伤不能白挨!”她说完,又挨着瞪了我们三个一眼,才咬牙切齿的朝走廊尽头走去。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看向梓鑫的背影,随后相视一笑。
我说,“你完了,你打了人家。先动手总是不对的。虽然一定程度上,你是受害者,但今天你是施暴者,单单这一点你都理亏。法律虽然不保护也袒护小三,但是法律永远不站暴力一方。”
依米笑了,“可我知道,谷大小姐会保我的!”
依米说完,肖肖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谷家大小姐虽然已经被谷氏集团除名,可越是这种特殊关头,越是能够见证实力呢!”
我明白肖肖阴阳怪气的深意,与她们俩对视之后,我靠在一边的墙角,偏着头看向孤零零地站在长廊另一端的梓鑫,她背对着我们看着窗外,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对她燃起了同情,但这种同情又很快被恨意熄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一切下场都源自她的咎由自取。
警察来后,梓鑫哭得梨花带雨,那可怜楚楚的样子甚至惹人怜悯。
倒是我们三个,脸上没伤、眼里没泪,就连面无表情的时候都散发着浓浓的趾高气昂。
“怎么回事?”年轻的警察过来询问情况。
“她们…她们打人…”梓鑫哭的稀里哗啦,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我们。
“她少胡说八道!谁打人了?你还打我了呢!我内伤,我现在头都疼,还想吐,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呢你。”肖肖率先开腔。
“内伤?你们这么多人,我能仅凭一己之力,能把你打成内伤?”梓鑫怎么也没有想到,肖肖能够把无中生有的事儿描述的这般栩栩如生。
询问的警察面不改色,他收起手里的记事本,把眼神投向路过的护士,“你是这里的医生?!”
“对。”
“这里没有监控吗?”
女护士摇了摇头,“这个楼层的监控全部在升级维修,今天没有开放。”
“那你刚才看见她们动手了吗?”
女护士一脸严肃,她与我对视一眼之后说,“我只是听见有争吵声,并没有看见她们动手打人。”
梓鑫一听快要疯掉了,“监控坏了,总还会有目击证人的!我总不能白白受了这委屈。仅凭她们红口白牙能够证明什么?”
我保持着先前百无聊赖地姿势,靠在墙面上,抱着膀子,一脸无辜地开腔,“姑娘,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都觉得没劲儿了!”
警察叔叔见我们几个各持己见,在这里问不出所以,他瞄了一眼女护士,“除了你,其他人跟我走一趟吧。”
大家都知道,顶着一腔正义的热血打了小三,也就打了。
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认罪,因为打了一个烂人被送进了局子,那就是傻子。
所以我们仨虽然事先没有提前串供,但也心照不宣地保持整齐划一的口风,那就是:死不认罪。
我们仨进了派出所之后,态度一直很诚恳,除了不认罪。
我们越是不认罪,梓鑫就越是失态,她几度拍桌而起对我们破口大骂。
那内容不堪入耳,几个警察轮流提醒她,“请注意言辞。”
做笔录的警察问,“为什么争吵?”
梓鑫沉默不语,看样子自己也知道害臊。
依米见她不好意思开口,就好心帮她回答,“我去医院的时候碰巧得知这姑娘得了脏病,便心生怜悯,问候了几句,可谁知她竟然恼羞成怒…”
“她胡说!”梓鑫再度拍桌而起。
“那她脸上的伤是谁打的。”民警停下笔,看向依米。
“我遇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挂彩了。至于谁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想,有可能是她行为不检点,她男人打的吧。”依米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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