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航一听,身躯一顿。
我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索性松开端着她下巴的手,直接将手机送到晓航面前,说,“她就在我身边,不如你们俩自己聊。”
说完,我直接把手机丢给晓航,转身去了二楼。
进了卧室,我飞快反锁了房门,在保险柜里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战胜的号码。
听筒里才“滴”一声,就传来了战胜的声音,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谷凝黛,指纹比对出来了。是尤婷。”
我心口一缩,冷静了很久才将情绪缓和过来,“然后呢。”
“提审了。”战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并且有证人证明案发前后两天,她并不在本市。”
我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在此刻安顿下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侥幸什么。
愣了几秒之后,我从床边坐了下来,“她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凶器上却有她的指纹。关键是那天我去找她,她明显在等我,甚至,她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在向我透露些什么。”我抬起脸,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仔细回想着见尤婷那天的所有细节。
战胜叹了口气,“有她的指纹,就代表她跟案件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已被限制活动范围,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没有自由可言了。”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算圆润的月亮,听战胜说完,我忽然笑了起来。
战胜迷惑不解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嘴角还是挂着笑,眼睛专注的盯着夜空中的明月,反问他,“你知道尤婷的老公是谁吗?”
战胜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他的语气里还带着对我态度的不满,“知道!”
“那你知道尤婷有多爱他吗?”这句话更像是问我自己的。
因为那时候,她崇拜他,他宠爱她,尤婷和刘译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彼此,可是,最后的结局却让人始料未及。
她给了他一个家,他却把身躯归还于祖国。
我不禁苦笑起来,为暗黑渡上光辉的明月似乎在为我的迷茫指路,“她从来没有怪过他。所以,尤婷绝对不会是站在黑暗中的偷窥者。她永远属于正义!”
“谷凝黛,你不应该私自带着感情的色彩,来评判案件本身。”
“我并没有夹杂着我的私人情感来直面案件,我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评判尤婷这个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就瞬间停了下来。
战胜也给足我调整情绪的时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对他说,“你知道吗战胜,比起尤婷的立场,我更情愿一辈子摸不清她的心之所向。因为比起那样,我更有勇气去探索所谓的真相。可是我太了解她了,她是夜空中永远不会被黑暗吞噬的那抹光亮。她不仅拥有自己的信仰,如今,她还背负着刘译的那一份执着负重前行。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拉我下水呢?她的力量那么薄弱,她一个人发光怎么可能照亮漆黑的夜呢?”
“你就这么信任她?”战胜的语气里存在着对我言语的质疑,甚至还有渴望我尽早清醒的无奈,“刘译确实是位好前辈。可谁能保证尤婷没有在物欲横流的年代,被肮脏的欲望同化?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一切的结果,都有可能出现极限反转的时候。谷凝黛,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希望你以后,理智客观的分析问题,感情这东西时常会让人丧失本质。”
“你放心!真相与正义面前,我不会利用自己的私念包庇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案件本身的矛头就是冲我来的。”
“你能时刻保持清醒就好。”战胜说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康柏那边怎么样?!”
“他不仅摸透了我接近他的目的,他还完全掌控了主控权。更关键的是,他并没有隐瞒他对案件的知情权。”我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起来,“这个康柏,还真是不简单呢!”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我挑眉,“还能怎么做?当然是继续兴风作浪啦。”
“需要我帮你吗?”
“当然需要!而且必须你亲自上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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