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婚约
第一集(旧版)

谷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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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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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穿过窗帘照在我的脸上,手机狰狞的响起来,我闭着眼睛完全不想因为任何因素醒过来。

但是我越是不接,那手机来电声就越是疯狂的叫唤,没办法,我只能闭着眼睛伸出手去床头摸索手机,还一不小心把手机推到了床头的夹缝里,我也懒得睁开眼睛去拯救在夹缝里求生的手机。

几秒后,手机也终于安静了。

我终于可以继续睡下去。

烦躁的情绪刚得到缓解没几秒钟,手机铃声又变本加厉的响起来,我索性把自己的脑袋藏进被子里,假装从来没有听见手机来电,对我的灵魂进行过摧残。

没一会儿,手机放弃了挣扎。桌子上的座机又疯狂响起来,我还是没接。

我在被子里翻过身打算抛开一切束缚继续睡的时候,座机留言跟诈尸似的传来王伟的声音,“我说谷凝黛,你是被小三报复横尸街头了吗?今天是你爸生日,你不会忘了吧。我猜你如果没死的话,就是没醒,半个小时后我去你家接你。赶紧的!麻利点!”

我还跟做梦似的,总感觉王伟的声音是天外来音。要不是语音最后传来小萱儿的声音,我绝对会不为所动继续睡下去。

小萱儿说,“你赶紧过来呀妈咪,我们都在外公家等着你呢。”

我扯掉眼罩,睡眼惺忪的望着天花板,只觉得昨夜的酒还没有醒,浑身无力。

“等着我马上就来!”

昨天安小珂成功摆脱婚姻的枷锁,从被绿的失败中,拿着高额补偿脱离了苦海。

她为了感谢我们几个特意摆了一桌,所以昨晚喝的有些多,导致我现在的脑袋都有些昏胀。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扯上窗帘,外面的光线太好,有些刺眼。

王伟来的时候,我正在衣帽间选鞋子。

他靠在衣帽间的门框上问我,“那天你上演的徒手撕小三,敢情是攒了一年的怨恨才爆发的吧。”

“你看了?”我一边弯腰提鞋子,一边抬眼看向他。

王伟面不改色的看着我,“能不看吗?就这座城市,几乎人尽皆知了好吗?”

我穿好鞋子,走到饰品陈列区找了副耳饰带上,“怎么样!给力吧。”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不错,挺靓丽。

“反正我是吃着炸鸡,喝着可乐看你们撕的。”王伟顿了顿,意犹未尽的回忆道,“怎么说呢,总体给我们男性的感觉就是,不过瘾。”

“嘿!要怎么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呢!”

“我是说,那浴袍被扒掉后怎么就停播了呢?关键时刻掉链子嘛不是!?”

我打扮好之后走到他身边,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不禁的让我想起你小时候写作文,把狼狈为奸四个大字写成‘狼被围奸’,由此可见一句古话是形容你这种人的,从小看大,三岁看老!”毕竟窥一斑可见全豹嘛。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王伟跟在我身后走出衣帽间,“我这叫表里如一!”

我拿起车钥匙回头瞅了他一眼,“是衣冠禽兽吧!”

至于这场捉奸盛宴,还要追溯回三天前,那是在一场聚会上,依米偶然碰见宫霆当初的出轨对象,在跟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调情。

依米兴冲冲地走过来的时候,我跟其他几个姐妹正端着酒杯闲聊,这酒才含进嘴巴没来得及咽下就听见她说,“803!酒店八楼!赶紧的!”

我皱着眉咽下口中烧喉的液体,一脸困惑,“什么跟什么呀这是?”

依米掏出手机展示出一张照片,我一看照片里的一男一女,就忍不住说,“这女的有点眼熟啊!”

其他几个姐妹一听,也探出脑袋看了看,晓航一看立马乐了,“真有意思,这不是你前夫的小三嘛?”

这一下,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在猝不及防的注视下,略微显得有些局促,为了快速停止这种非正常的聚焦,我赶紧把矛头指向依米,“这跟803有什么关系?”

依米一顿,下一刻才想到正题上,“我刚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听见那女的跟这男的说房间号了。”

依米笃定地说,“803!我敢保证不会出错。”

其中一姐妹说,“咋滴?你兴高采烈的过来,喊着我们去听墙角啊?你还有这爱好?”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降落在依米身上,她在审视的目光里显得不太淡定,“这男的,你们没感觉也很眼熟吗?”

我们几个原本就对这种油头粉面的男人没有兴趣,刚才还真没细巧。现在经依米这么一说,我们又认真瞧了一眼照片中穿着一身名牌的男人。

“你别说,这男的还真是挺眼熟。”我看向依米,“这谁啊?”

依米瞬间无言以对,她显然对我的记忆力丧失了信心,她无语地看了我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不是安小珂的老公吗?你去年不还去喝人家喜酒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怎么都想不起安小珂老公的样貌,这下我更迷惑了,“所以你打算替安小珂捉奸?你这不是间接加速她婚姻分散的速度?”

“我这叫做好事。她一直怀疑她老公在外面有人,苦于没有证据离不了婚。”依米说着拿起一旁的酒杯闷下一口,“比起不幸的婚姻,早日结束不幸的生活才是对自己的恩赐。”

晓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事儿,咱是不是告知一下被绿的主人公比较稳妥?”

依米瞪她一眼,“这事儿还用你教我?她在来的路上。咱们几个先去房间门口堵着。”

安小珂是掐着时间来的,房间里翻云覆雨的两个人,完事之后拉开房门就看见我们几个。

裹着浴袍的女人头发上还滴着水,她显然没有料想到门外会是这番精彩的场面。

我将手机镜头对准她,冲她挥挥手,“嗨!又见面了!”

男人比女人更吃惊,他张口结舌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就要关上房门,安小珂抢先一步抵住门板,顺手就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三花容失色的面容实属滑稽,即便这样,她还是硬装出威武不屈的样子来,冲我们几个嚷嚷,“你们举着手机拍什么呢?你们这不合法!”

我瞬间就被逗笑了,“敢情您合法呗!”

小三怔住,安小珂见势立马薅住小三的头发,将她的浴袍扒下,直接将人按在床上一顿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的打。

没错,面对赤、身的小三,我的直播间被官方暂时屏蔽了。

我十分恼恨,毕竟直播间因为手撕第三者的标题,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人气顶峰。

所以,当屋子里回荡着小三的哀嚎声时,我的良知并未释放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男人见状就要上前拉开失控的安小珂。

安小珂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之后,立马指着他,“你敢动我试试?”

油头男看向我们几个手里的手机镜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妇,他怂了。

站在原地跟二愣子似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发疯似的,抽自己情妇大嘴巴子。

晓航用手肘碰我,冲着床上被抽大嘴巴的小三努努嘴,“你看看人家的爆发力,你再回想当初你那窝囊劲。”

我百感交集,因为我还没傻到会感觉‘窝囊’这俩字是在夸我。

我小心翼翼的听她声情并茂地,在我耳边赞美安小珂的爆发力,生怕一不小心我又被她拉出来做比喻。

“发疯的女人和恐怖分子有什么不同?”

依米秒速接话,“恐怖分子至少还可以谈判…”

后来听说,油头男最终净身出户,小三也被宫霆的公司革职。

当然,我也被我爸在电话里骂的狗血淋头。

所以,关于即将面对我爸这些事,我还是比较抵触的。毕竟不太想给他正面修理我的机会。

我爸的生日宴置办的比较低调。就在自己别墅的泳池边办了一个小型的party。

我的闺蜜团全部到场,小萱儿也没闲着。

这几个女人拖家带口的前来,气氛特闹腾,几个孩子围着泳池边打闹,我们生怕孩子一不留神掉入池子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们赶到房间里去。

小萱儿把孩子们带入自己的玩具房、一瞬间,成了孩子们心中的偶像。

我小妈趁大家不注意,把我拉到墙角,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问你一件很严肃的事。”

“你说。”

“一会你把晓航骗到你的房间,我打断她的腿怎么样?!”

“别了吧!这种违法乱纪的好事儿您倒是拉上我了。”

“我说真的,我截了根钢管揍她正合适。你要不要看看?”小妈一脸真诚,恨不得现在就跟我一起欣赏她准备的钢管。

我抱着膀子审视着她,“整的到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哈?您自己的生的,您忍心祸害?”

“我不能容忍她老是在外面劈腿,与其这样,还不如敲断她的狗腿,让那男人养着她。”

“您清醒点好吗?晓航四肢健全,她那老公都能够在外面乱搞,晓航要是真少胳膊少腿,他指不定哪天把女人带到晓航面前乱来呢!”

“男人胡搞也就罢了!女人不行啊!”

本身晓航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起出轨呗。”我也挺想揍她的。

但是我小妈说出这话,我不由的想抬杠。

“您这话说的我就不愿意听了哈!合着您这意思是,男人出轨我们女人就应该忍气吞声,女人出轨就只能坐等毁灭唄!”

“我是那意思吗?行了!我不跟你抬杠!你不帮我,我一会自己单枪匹马打断她的狗腿。”我小妈走后没多久,又折回来对我讲,“如果我进了局子,你记得捞我啊!”

“我不捞你!你让我们董事长捞你。”我举起高脚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如果你没时间告诉他,我可以帮你转达一下。”

“成!后会有期吧咱咧!”

“我劝您还是好自为之吧。万一我爸不捞您,再给我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小妈,您就请等着在局子里哭吧您!”

这位在扬言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痛下杀手的女士,是我的继母。

晓航是她跟她的前夫所生,也就说,其实大家并没有血缘关系。

有的,也只不过是利益牵扯的逢场作戏。

等我小妈走远,我赶紧在泳池旁找到晓航,“我劝你还是赶紧想办法自保吧。你妈正在去拿钢管的路上!”

晓航还晃着高脚杯,恬不知耻的问我,“拿钢管干嘛?是准备表演钢管舞吗?”

我气结,无语了好一会,才一板一眼的提醒她,“是准备卸你狗腿!”

晓航一愣,眼睛里瞬间释放出强度惊恐,“你怎么知道的?”

“她刚才找我协助她,我没干!”我极力表明自己是守法公民。

“你不是也没阻止吗?”晓航气急败坏地放下酒杯,临跑路前还得跟我对峙明白。

反正我也不怕她难过,直接诚实的说出我的想法,“嘿,你这话说的,我阻止她干嘛啊我!在这个场合见点血给大家助助兴多好呢!”

“果然还得是你啊!”晓航流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里,竟然神奇的掺杂着对我的敬意,她不由得拍了拍手掌,“算你狠!”

见她还不打算跑,我就多说了两句,“你妈想揍你只是嘴上说说。但我不一样,我嘴上不说,但是真想揍你。”

“…你确定…”

“你说我确不确定?!你当初为了跟这个渣男在一起,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前夫生和俩孩子,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头都不回,撒丫子奔着渣男就去了。现在好了,登记后发现新欢是渣男,你丫的,感觉不合适倒是离婚啊!你不离!你俩在一起,跟竞争吉尼斯绿帽记录突破者似的。给彼此戴绿帽好玩是吧?

“不爱了就离婚你以为我不想啊?关键是他不跟我离!不离又不爱了,那就各谈各的呗。各自都有新欢,井水不犯河水。”

听她振振有词的说完之后,我冲着经过我身边的王伟说,“嘿!哥们儿,有家伙吗?我想弄死这丫的!”

结果我抡胳膊的时候幅度过大,一不小心把手边的盆景碰碎了。

没出一会儿就听见我爸在我身后冲我怒吼,“谷凝黛!这肯定又是你干的!”

如果家里的东西突然间奇迹般的坏了,那么全家的矛头绝对全部转向我,主要是每一次都是我干的,太没意思,压根儿没悬念。

“你完了,这盆景是我前天才陪老爷子花高价,从人家吴老头手里抢过来…”王伟的潜台词我听懂了,刚想跑的时候我爸过来了。

原本最应该跑路的晓航,此时此刻幸灾乐祸的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戏。

“谷凝黛,你抓紧时间把这盆景给我恢复原样。”

“爸…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说你多少次了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毛手毛脚。”

我爸这套翻来覆去教育我二十多年,我一听立马来劲了,“您可得了吧,上次我遵循您的教诲,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差点被我小妈打死。”

我爸一惊,“什么时候?”

“她上次刚拖完地的时候…”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爸一声怒吼给扼杀了,“谷凝黛!”

我跟抽筋似的扯扯嘴角,“我赔您!给您买个新花盆还不行吗?”

我说着蹲下身去收拾盆景残骸,抱着奄奄一息的小树枝,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爸,“我赔!我真赔!我给您买新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我爸凶我,我怕的是我爸突然开口对我讲,“其实我早就想打…”

我做好了他但凡这样开口,我就立马当机立断撒丫子就跑的决定。

但我爸偏偏气定神闲,潇洒的摆摆手决定放过我。那一刻,我心里的内疚立马碾压住我的羞耻心。

我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之后,瞅了瞅我爸的背影,心里想着,完蛋了,这是今年摔碎的第几盆来着?

也许就是因为这盆栽,导致我入座就餐时一直不敢抬眼瞅我爸,就怕他突然跟我翻旧账,毕竟被我破坏的天价盆景太多,以我的财力顶多能够赔他个好一些的花盆。

我全程闷声干饭,我爸对我的低姿态很满意,一直喜笑颜开的跟亲朋好友们说,“好不容易都聚在一起,大家别拘谨,吃好喝好啊!”

依米悄悄碰了碰我,埋头蹭到我面前,低声跟我咬着耳朵,“董事长越来越有趣了。你瞧瞧谁拘谨了。”

我趁我爸不注意,贼眉鼠眼的瞅了一遭,嘿,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热闹着呢,尤其是小萱儿这帮孩子,跟脱缰的小野马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爸被他的老友们拉出去喝酒,携带的家属团顺走了我小妈。

我跟晓航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俩人不约而同地瘫在沙发里。

泳池边,依米她们的夜生活才开始。

我与晓航这对难兄难弟面面相觑了一阵儿,晓航虚弱无力地对我说,“反正我是无法融入她们醉酒笙歌的行列里了,毕竟好不容易才保住小命。”

我有气无力地朝依米她们看过去,泳池边早已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孩子们眼巴巴地等着烧烤架上的烤肉,依米和阳帆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争先恐后的孩子们。

一派烟火气,挺好…

我不由得勾起嘴角,“其实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晓航摸着酒足饭饱的肚子,看向我的眼神里饱含着浓浓的震惊,“你这个想法十分危险。你设想一下,等你老了,你女儿不在身边,万一横死在家中,邻居只能沿着尸臭味找到生蛆发臭的你。”

我愤恨地瞪着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

晓航二话不说,直接亮狠招,“就算你下半生老当益壮,长命百岁,接下来的漫漫长河里,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我简直像是听到了一件久闻趣事,就略带兴致的看着她,“我能不能做到无欲无求这是后话,咱就暂且讨论一下钞票的魅力所在吧。”

晓航也以同样兴致勃勃地姿态看着我,“钱确实能买到很多快乐,这一点我不跟你抬杠。”她认真的瞅了瞅我,“但你能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吗?”

我瞬间灰了心,拿起抱枕砸向她,“我是发现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横死街头啊?”

晓航抱着抱枕瞪我,“我呸!我是希望你早点脱离苦海,有个归宿。”

“得了吧。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我再跳另一个坑里摔一回儿?”我拿余光瞟她一眼,“你可饶了我吧。”

“你看,我就跟她们说你怂,她们还不信。”

我看着她,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我是怂吗?应该不是吧。那是走不出来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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