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所想的没错,不过倒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平原之中,两军对冲,战损应该由兵力决定!
大雪龙骑是什么兵种?
那是北凉骁骑!
书中记载:【大雪龙骑总兵力不过一万人,却是天下骑战第一。以八百人吓退董卓,第一次凉莽大战中,与脂虎军,渭熊军一起,在幽州葫芦口,全歼北莽三十五万大军。为历代北凉王亲军,现后由袁左宗统帅。】
如此骁骑,二十万民兵,也是弹指可灭!
战争还在继续,四周都是残肢断臂。
大雪龙骑则是像一根箭矢一般,死死的插入敌人的心脏。
而朱慈烺就是那箭矢的箭头!
他武功不差,又生的壮年,身边也有护卫,饶是如此,胳膊上也被划了个大口子。
鲜血止不住的往外面涌着。
“救救!救救我!”
说话的是地上一个农夫打扮的闯军,他整个身子都被骑兵的大刀拦腰砍成了两截,中间则是露出了花白带着血色的脏器。
朱慈烺没有废话,他知道农夫的意思,身子被劈成了两半,药石无医。
他一剑刺破了那人的心口。
如此农夫才笑着闭上了眼睛。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一但你在战场上重伤,那么等待你的终究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就是这种吧。
“闯王!我们走吧!”
李自成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边倒的局势。
他怎么也就想不明白,朱慈烺从哪里找到了如此一群勇猛的将士!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拥兵二十万,昨天还在想着当皇帝的滋味究竟如何。
如今就成了丧家之犬。
天时地利人和!他四样都占了!
可为何,为何还是输了?
“那个农夫叫刘达,是最早跟随我从陕北出来的一批人。”
李自成的眼睛看向了那个被朱慈烺一剑穿心的农夫,目光呆滞。
他自顾自的说着,没人敢去理会。
“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两个女儿叫刘清,刘乐,儿子叫刘平。”
“名字都是我取的,本来是想凑够四个字。”
“清平安乐,可是现在,他死了。”
李自成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干瘪的脸庞上流了下来。
可是忽然,他又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之中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我问过他!问过他后悔吗!”
声音沙哑,沧桑,不过中气十足。
“他当时咧着一口黄牙,大声的喊着不后悔!他说,跟着闯王打天下,就是为了清平安乐!”
“可是清平安乐就那么的难吗?”
“明明就近在眼前了啊!”
李自成崩溃了,他死死的盯着那个击败他的少年。
已经拔出来的长剑,又收回了剑鞘之中。
“败了,败了。”
从无奈,到愤怒,再到悲戚。
这个男人仅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心态却是转变的如此的快。
“撤吧,已经败了。”
李自成调转马头,沉声说道。
而一旁的将领则是低声问:“闯王,我们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回襄阳吧。”
经此一役,李自成已经心灰意冷。
鸣金,收兵,闯军全面崩溃,就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着。
“殿下,还追吗?”
“停下吧。”
袁左宗并排和朱慈烺冲杀,说话的功夫,手中的长剑又是砍倒一片。
听到了袁左宗的询问,朱慈烺勒马四处观察起来,闯贼已经开始逃亡。
而此刻的大雪龙骑虽说还未到人疲马乏的地步,但是他也不打算深追了。
因为接下来,风暴才刚刚掀起。
朱慈烺已经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了,他的父皇,也不用在落得煤山之上的残象。
“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此时的大雪龙骑高声呼喊,由此也是放任剩余的残兵败将逃跑。
朱慈烺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混杂着血液所浸透,不过他没有一点难受,反而是一身的轻松。
是啊,这一仗,赢了!
大明赢了!
而接下来的一切,都将会被自己所该变!
东林党!门阀!商贾!权贵!还有清廷!
等着吧,我朱慈烺手中的长剑,终究会有一天把你们荡平!
凡日月光照之处!尽是我大明领土!
————
于此同时。
煤山之上,
“朕,可曾负过尔等?”
崇祯死死的护着身后的妃嫔妻女,站在一处山坡之上。
底下则是一群身穿大明官服的文物公卿。
“万岁不曾负过我等,不过万岁实负百姓!”
说话的是周钟,崇祯十六年的进士,官翰林院庶吉士。
去年他还向崇祯表过忠心,可是如今,却是冷眼相向!
崇祯听到了这番话语,不由得心中顿生委屈,不过心中的帝王傲气却是没能让他哭出来,他指着周钟,厉声怒喝:“朕何时负过百姓?朕节衣缩食,勤勉朝政,辛苦了十七载。”
“纵观史书,尔等可曾见过哪个皇帝身上穿着补丁?”
“尔等食君禄,不思君恩也就罢了,怎敢弑君啊!?”
是啊,这天底下,哪有官员逼皇帝自戕的。
可是崇祯不知道,在他们的眼中,大明的皇帝,不过是一具傀儡。
政令不出宫,全部由官员把持。
这些东林党,该杀!
“多说无益,臣敢请大明皇帝上路!”
“请陛下上路!”
“请陛下上路!”
一人带头,余下官员纷纷跪倒,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佣立新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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