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树林中,马宏才双目布满血丝,脸部青筋暴起的疯喊着,“我刚成为特灵者,很多东西还没享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啊!!!”
香车美女,实力地位,荣誉权力.......这些,他都有机会得到,并且机会就在眼前,只要跨出一步,他就能轻松拥有这一切。
可现在...全都没有意义了。
.......
喉咙沙哑得再也说不出话,马宏才双眼毫无焦距,生无可恋的站起身,下意识往快递站点走去。
“吧嗒~”
脚边似乎踢到什么东西。
马宏才没有丝毫反应,行尸走肉般挪动身躯。
可在即将越过那东西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边的物品...是一部手机,一部被破坏的手机。
上面还有一枚特殊的印记。
那是特灵局独有的标志。
“特灵局......”马宏才的视线逐渐有了焦点。
他盯着那枚富含文韵的标志,脑海不断回忆着在贺城的所有经历,眼睛再度浮现出血丝。
“特灵局!”
“都怪你们!”
“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个任务!”
“如果不是你们!如果不是这个任务!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们都该死!”
“都该死!”
马宏才不顾伤痛,用力的踩踏那部手机。
他觉得自己会有如今的遭遇,全是特灵局的错,全是范白曼的错!
要不是她们,自己就不会来贺城。
不来贺城,就不会上那司机的车。
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现在的马宏才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记得加入特灵局的宣誓,不会去想特灵局背后的用心良苦。
更不会为先前准备单干而悔恨。
他恨的,是特灵局,是出租车司机,是下黑手的那只诡异,是所有不顺眼的低贱人类。
他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特灵局...你们等着,我会穷尽一生去报复你们,让你们也体验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马宏才双眼中,充满这怨恨,抬头看着特灵局的方向,
良久,方才坚定的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这个城市。
.......
“什么叫找不到!”
“那么大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快递站点,范白曼来回踱步,神色阴沉扫视着几个下属,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要迸出来一样,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情况下,身为下属的几名特灵者连呼吸都在放轻,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一时间,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只有范白曼来回走路的声音。
可越是如此,范白曼的怒气就越压抑不住,
“说话啊!都是哑巴吗?!”
几人吓得缩了缩脖子,打算硬着头皮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名略显沧桑的男人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见氛围有些不对,又低头准备离开。
一名眼尖的特灵者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强叔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顿时,低着头的几人纷纷看向门口。
见到那道沧桑的身影时,眼神中皆尽露出得救之色。
“是有发现。”张强瞥了眼喊住他的小女生,淡淡的说道,“不过不是关于马宏才的,而是阿妹宾馆的案件。”
他原本的任务,是留守驻点。
可马宏才突然失踪,这些同事也都在寻找线索,只能让他接替马宏才的任务。
现在刚忙完回来,准备上报案件信息。
“先说说阿妹宾馆的案件吧。”
范白曼一手环抱于胸,一手揉着眉心,缓解心神上的疲惫。
张强点点头,直接说道,“案件现场是宾馆房间的厕所,被害人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在那家宾馆住了两天,基本不出门。”
“据隔壁房客的反应,被害人对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
“在宾馆的两天时间里,完全没有停歇过。”
说到这里,张强发现几人神色变得古怪,便咳嗽两声,继续说道,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被害人系一个人住。”
“所以,已经可以确认死者是被诡异缠上了。”
“等等。”范白曼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打断张强,问道,“你刚才说,死者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张强淡定的点点头。
范白曼又问道,“他的车牌号是不是******?”
“范姐怎么知道的?”张强有些惊讶,手里的文件还没给对方呢。
范白曼还没回答。
其余的特灵者就面面相觑了。
这辆车...正是接走马宏才那一辆!
难道...是同一只诡异所为?
“应该不是。”张强仔细分析了一下,摇头道,“我在现场发现两道诡异的气息,都是E级。”
“按照范姐说的,开车那只诡异是F级,这就对不上了。”
范白曼眸子里闪烁着思索之色,她认真的说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那两只诡异两败俱伤,导致实力退化。”
“第二种,就比较麻烦了。”
“比较麻烦?”张强摸了摸下巴,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惊骇,“难道...它们有组织?!”
若是这样的话,这件案件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甚至需要总部派人来解决。
“暂时还不能下定论。”范白曼微微摇头,准备做一个详细的调查,“强叔,还有什么发现吗?没有的话我就分布任务了。”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地方。”张强将手里的文件打开,递给范白曼说道,“范姐看现场的布置,有没有觉得熟悉?”
“布置?”范白曼接过文件,仔细看着上面夹着的照片。
照片中,死者脸部肌肉扭曲在一起,这是在死前经历极大的痛苦造成的现象。
不过,这没什么好关注的。
让范白曼皱眉的是,死者身边散落的苹果,其中还有一个被削掉大半部分果皮。
在厕所削苹果,明显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翻开下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一面镜子,镜子下的洗手台有不少溅射的血迹。
而镜子中间,是一滩凝固的红蜡。
范白曼皱着眉头回忆片刻后,抬头跟张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喊出一个词。
“镜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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