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台下就有人憋不住了。
不过嬴政倒是无比平静,并没有表现出意外或是恼怒的模样,显然对这一情况早有预料。
他相信姜晨会让群臣信服。
就像当初相信姜晨会让陇西降雨一样。
于是目光落向台下开口之人,询问道:“隗相有何话说?”
不错,率先站出来的不是李斯,而是左相隗状。
这位老丞相满脸激动,显然已经憋了一肚子的不满。
嬴政也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只见不比姜晨年轻多少的隗状直接道:“大王,我大秦历代君王都没有拜国师的先例,国师一职,更是从未出现在我大秦朝堂之上,还请大王三思而行,国师一职,不得轻易拜之啊!”
“隗相所言不错!”
不经常开口的右相王绾也主动上前,接过隗状的话茬道:“大王,国师乃一国之师表,非大贤大能者不可胜任,不比一般官职,于我大秦而言意义非凡。”
“就算大王想拜先生为国师,也要让臣等知晓其非常之处吧?”
“若先生无贤无能,我大秦恐被天下人耻笑,恕臣等难尊其为国师!”
一左一右两位丞相接连发言,几乎代表了殿内所有臣子的意思。
放在平时可从未有过。
一般情况下,嬴政提出一个建议后,群臣都会分作两派,甚至多派,各抒己见。
在这章台宫内,经常出现因政见不合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很难有现在这样统一阵营,共同反对的时候。
不知道的,还以为王位上坐着个大昏君,引起了文武百官的不满呢。
两位丞相都已明确站队,群臣还会犹豫吗?
当即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全都在向嬴政提出反对意见。
让嬴政收回拜姜晨为国师的决定。
颇有种对姜晨群起而攻之的模样。
此时的姜晨也确实有些孤立无援。
与他相熟的王贲李信都不在朝中,蒙毅也在殿外站岗,没有资格进到殿内议事。
整个章台宫内,除了嬴政外,无一人知晓他的本事。
然而面对群臣的围攻,姜晨不以为然。
甚至还越听越困,坐在躺椅上忍不住的打起哈欠来...
姜晨不在乎群臣的态度,不代表嬴政也不在乎啊。
拜姜晨为国师,本就是他的决定。
如今却遭到群臣如此激烈的反对。
一开始让隗状说话,是嬴政看在他身为丞相的份上,给他个面子。
也有相信姜晨的成分。
可眼前的局势已经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嬴政哪还坐得住?
自己好不容易才打动先生,让先生成为大秦国师。
你们这样闹,要是将先生气跑了可咋整?
反对寡人没什么,但是不能说先生无贤无能啊!
他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
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呵斥道:“够了!”
见嬴政发怒,殿内群臣才终于闭上嘴巴,消停了下来。
嬴政向姜晨递去个歉意的目光,随后扫视群臣,沉声道:“你们斥责寡人,无碍!但是不能污蔑国师!”
“右相问国师何德何能?”
“那好,寡人就趁今日朝会,告知尔等。”
“燕使行刺寡人一事,尔等都还记得吧?”
嬴政冷哼一声,也不管群臣的回应,继续道:“在此事发生之前,国师便算出寡人有血光之灾,并提醒寡人应当注意。”
“若不是先生提醒,寡人那日如何能化险为夷?”
听嬴政说起荆轲刺秦一事,群臣瞬间瞪大双眼。
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姜晨。
“什么?那日燕使行刺大王,早在此人意料之中?”
“算出来的?难道这人精通卜算之道?”
“我看此人倒像是与那刺客一伙,不然怎会清楚料到此事?”
“仅此一事大王就相信此人?未免有些难以服众...”
见群臣议论纷纷,还是无法信服姜晨,嬴政继续道:“还有陇西降雨一事,也是出自国师之手。”
“若非国师,寡人岂能与治栗内史打赌?”
嬴政与治栗内史之间的赌约早就传开了。
在场群臣都知道这件事。
当初还将此事作为笑谈,没少开治栗内史的玩笑。
听嬴政再次提起,治栗内史立刻站了出来。
“原来大王当初能如此笃定陇西之地会降雨,全是因为这位先生啊...”
当时他就知道嬴政身后站着位高人。
没想到那位高人就是眼前的姜晨。
而且姜晨现在还直接被嬴政拜为国师!
耿直的他看了姜晨一眼,向嬴政道:“大王,若是先生在预测天象上的手段远超于臣,臣愿主动卸下治栗内史之位,让给先生。”
“可这国师一职,恕臣直言,光有预测天象之能,恐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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