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灭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旧版）

半个月之后。

东京浅草。

这里是东京繁华的市中心，熙熙攘攘，车如流水。

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传统文化和舶来文化相互交织。

富人们很快就接受了来自西方的咖啡厅，歌舞厅。

与繁华相对应的是浅草北郊。

这里是贫民的聚居地。

王术从北行来，路过此地。

破破烂烂的木屋、茅草屋拥挤在一起，到处是低洼不平的泥地。

王术内穿一件白色襦袢，外披黑色羽织，与衣衫褴褛的贫民们擦肩而过，格格不入。

“任何时代的贫民窟都让人目不忍视，更别提这个贫穷时代了。”

王术心里有些感慨。

一间草屋门口，两个庄稼汉子卷起裤腿光着脚在闲聊。

声音虽小，但以王术如今的耳力清晰可闻。

“医馆的珠世大人可真是漂亮啊，那么温柔善良，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女人为妻就好了。”

“滚蛋，小次郎，不要有这种非分之想，珠世大人不介意我们的身份免费给我们看病，你这是在侮辱她吗？”

“你小声点，我哪里敢，我…我只是夸珠世大人人美心善。你老实说，难道你心底里面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如果不是珠世大人，我女儿春芽去年就病死了，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切，无路赛！我能干那事...哎你说，浅草的那些家伙，钱多的都花不完，我们为什么却连治病的钱都给不起...”

王术一边走一边收集信息，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今天好像有机会见到一名漫画角色。

珠世正在这个贫民区行医。

王术沿着泥泞的小路穿过贫民区，在一家医馆前停下脚步。

医馆前排满了人，男女老少皆衣衫褴褛，可见前来求医的人都是穷苦百姓。

王术站在门外，看不到内堂，但抽动鼻子时，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鬼气。

“珠世和愈史郎吗？”

……

珠世穿着碎花和服，正在专心给一位病人坐诊。

医馆门外忽然吵闹起来。

一名泼皮无赖送来一个女人，大声地吵嚷着必须先给他媳妇看病。

门口排队的人哪里能依，几个人顿时厮打成一片。

珠世安顿好手头的病人，云淡风轻地走出医馆，先安抚众人情绪，然后给泼皮送来的女人诊断病情，看看是否紧急。

这点场面她已经习惯了，处理起来驾轻就熟。

一番诊断下来，泼皮的妻子确实危在旦夕，牙龈、鼻腔出血，关节疼痛，头发也掉光了。

珠世好看的眉头紧蹙，思考着可行的治疗方案，但是根据病情，眼前的病人显然活不过今天了。

“这位先生，请将夫人带到内堂来，我给夫人进一步诊断。”

“哼，听说你是神医我才来的，你到底行不行，如果我的妻子出了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泼皮山中野将妻子背进内堂，有些粗鲁地将其放下，然后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珠世没有搭理山中野，而是朝着气若游丝的病人开口问道：

“夫人，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小姐，你是...珠世大人吗，你能不能救…救我？”

珠世的脸上充满了惋惜，这种病她也束手无策。

如果王术在这里，就会知道这是后世也无法治愈的白血病。

“是的，我是珠世。对不起夫人，你的病我没有能力治愈，真的很抱歉。但是我这里有一个方法，能延续你的寿命，如果你同意，我将着手为你治疗。”

病人的眼神充满绝望，目光渐渐黯淡，直到听说可以续命才重新绽放出光芒。

“我同...同意。”

“夫人，希望你不要被我接下来的话吓到，你听说过鬼吗？我能通过药物把你变成传说中的鬼，鬼有漫长的生命，这样你就不用死去了，但是这个过程也有失败的风险…”

“我愿...愿意。”

病人眼角有眼泪滑落，仿佛在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一心只想求生。

她这辈子活得很痛苦，嫁人之前为重男轻女的父亲不喜。

父亲终日酗酒，从小就殴打她，直到她身子长开，父亲很快将她嫁了出去。

可是嫁人后的日子更加难受，丈夫每日对她毒打辱骂，生活毫无希望，月前又突然患上绝症。

这样看来，似乎变成鬼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珠世得到同意后，便让愈史郎看门，将早已调配好的药物从柜子里取出，研磨成粉，兑些白水喂入病人的口中。

药入口片刻，病人的身体产生剧烈反应，瞳孔迅速膨胀，四肢痉挛，血肉产生变形。

珠世有些期待地目睹着这一切。

然而不久之后，病人身上的异变停止，整个人一动不动，没有了气息。

珠世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仔细检查一遍病人的呼吸后，眼眶里落下一滴眼泪。

“对不起，夫人，我失败了...”

通过鬼化来帮助濒临死亡的人延续生命，这是珠世想出来的办法。

可是数百年来，只有身边的愈史郎一人成功了。

门外很快起了冲突。

山中野得知妻子不治而去，想冲进来兴师问罪，可是却被愈史郎拦在门外进不来，只能在外面破口大骂。

珠世起身出门道歉，表示愿意付出赔偿。

山中野看着厚厚的一沓钱，吞了吞口水，可是贪婪之心难以满足，于是他狮子大开口打算索要更多的钱财。

只见他变脸速度极快，刚才还一脸凶狠，转眼间痛哭流涕，当众大声指责道：

“你就是一个庸医，根本就不会治病，我的妻子就是简单的小病，因为信任你才送过来，可是现在呢，却被你治死了，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

珠世见状只能让愈史郎再去拿一些钱来，愈史郎早已看穿山中野的把戏，内心非常愤怒。

“你这个人，真是无耻，那个女人本来就要死了，你是故意带过来骗钱的吧...”

在场求医的人们也纷纷声援珠世：

“就是，珠世大人妙手回春，你是来找事的吗？”

“这人我认识，就是个泼皮，我们抓住他，送他去见官。”

山中野恼羞成怒。

“八嘎，我骗你钱？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一分钱都不要，我去找奉行所的人来讨回公道！”

珠世拦住想要动手的愈史郎，吩咐他把钱拿来。

她活了几百年，心里跟明镜似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很不值得。

“今日之事，我很抱歉，这些钱你拿去吧，你的夫人就留在这里吧，我来为她安葬。”

山中野抹了一把强行挤出来的眼泪，嘴里嘟囔着表示同意，想要伸手一把将钱抢过来，可是却发现手里抢了个空。

钱凭空消失了。

“钱呢，八格牙路，你这个女人是在耍我吗？你把钱藏起来了！”

珠世也处于惊讶之中，好好的钱怎么从手里不翼而飞了呢？

“可恶，你们这些臭女人，都是贱人，乖乖给钱不就好了吗？我要杀了你。”

山中野怒不可遏，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向珠世扎去。

然而手上却刺了个空，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珠世身边的愈史郎反应过来，一脚将山中野踢飞，山中野整个人飞出医馆，掉落在街面上，奄奄一息。

“愈史郎，不要杀人。”

珠世焦急地喊道，虽然这个男人想要加害于她，但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善良的珠世不愿意为此多造杀孽。

山中野身体疼得发抖，用尽力气也爬不起来，嘴里流出血水。

“是，是谁在搞鬼...”

珠世和愈史郎也没能看清，钱和匕首是怎么消失的。

“Die-job-death-car？（你没事吧？）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世道艰险，人心险恶，好想回家...”

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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