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是流寇,这他妈是蝴蝶效应呀,怎么跑到这来了
难道是从天降下来的
林飞举起来的右手一下僵在半空,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情,紧接着便急声问道:“是不是张献忠他们干的?”
夜不收!现在这些流寇正在猛攻县城那,已经乱成了一团,现在吴大人正四处张罗救兵呢。”
林飞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担心,距离有二十里里的路程,要是高英祥这伙流寇来到,县城能不能保住他不知道,
林飞在台上默默的想着心事,而台下的数百名士兵则是因为没有接到命令依旧立定在当地,
这些新兵
林飞已经把服从命令这个概念牢牢的灌输到了他们的身上,现在整个校场上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慢慢的将目光转到了校场上,林飞的嘴角动了动,突然大声的喊了起来:“全都冷着干嘛,接下来举行对抗训练!所有人分成两组,放面罩,实兵对抗开始!”
“哗啦!”
随着林飞的命令,四百多名士兵熟练的分成了两组,他们或是举起长枪,或是举起了重剑和盾牌纷纷发出了一声嘶喊踏着整齐的步伐朝前走去。
“举枪!”
“呵……”
“突刺!”
“呵……”
“砰砰砰……”
随着双方的接触,一阵阵清脆中略带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在校场上响了起来,数百名士兵在操场上开始厮杀起来,一时间操场上一阵阵厮杀的声音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县城知衙门里,身穿官袍的知县正背着手在内堂走来走去,清瘦的脸上满是不安的神色。
在他旁边,一名身穿黑色服饰满身尘土的年轻衙役正垂手站立在一旁。
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问道:“鲁班头,怎么说,他答应出兵了吗?”
这名姓鲁的班头恭敬的回答道:“启禀大人,他们的卫所隶属于大同府统领,
没有大同府杨总兵或是兵部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出兵,否则被人参上一本他吃罪不起。”
大怒:“混账,这个卢友祥,平日里跟本府要粮要饷的时候恨不得跪下来舔本府的靴子,
今天竟然还拿捏起来了,难道他就不怕本府日后跟他算账吗?”
林飞听后又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县城外究竟有多少流寇。”
鲁林想了想回答道:“小人也不知晓具体人数,不过小人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一万来人,而且为首的流寇主将就象疯了一样拼命驱使那些乱民攻城,
丝毫不顾及伤亡,现在城里的兄弟们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而此时在县城的城墙上,张献忠正指挥着无数衣衫褴褛的饥民朝着应州城不断的发起冲锋。
自从早晨的偷袭失败后,张献忠也发了狠,整个白天他都驱使着饥民朝应州城发起攻击,
打得得应州城上的守城兵丁喘不过气来。
头上一顶毡帽,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袍,脚上一双黑色布靴的张献忠正对着面前一名面色焦黄的汉子破口大骂:“
孙老二,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都快半个时辰啰,你的人怎么还在南城墙下打转转,我告诉你,
再过半个时辰你要是还不能登上城头老子就要你好看!”
被张献忠狂骂的孙老二大名叫做孙可望,他是张献忠麾下的一员得力手下,
向来以悍勇著称,但是今天他率领两千多人猛攻了南城墙半天,
最后还是被城头的守军给打了下来,把张献忠气得大骂不已。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孙可望低着头不吭声,最后还是张献忠的另一员部将李定国出言解围道:“
八大王,城墙上的明狗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知道咱们一旦入城必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因此也由不得他们不拼命,
况且您也知道咱们义军手里拿的都是些什么家伙,说句不中听的话,想要一举攻下早有准备的城墙那是很难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后天色黑了下来,拼命打了一整天的流寇们终于退兵了,
城墙上终于得到了喘息机会的守军一个个全都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城墙上拼命的喘息着,
许多人都在庆幸自己从今天的激战中活了下来。
就连应州城的吴县令也拄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宝剑坐在了城门楼上,
在他的周围则站着路防备,等几位家主。
经过了一天的激战,此时就连号称是最为凶狠好斗的,眼中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过了一会,城墙上断断续续的亮起了火光,那是守城士卒们点燃了火把以防备流寇夜间偷袭。
吴知县喘着粗气的问道:“王贤弟,现在咱们还有多少人马?”
一旁的王守城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刚才小人清点了一下,咱们剩下的人马已经不足一千人了,而且还有不少人身上都是带伤的。”
听了王守城的话,一旁的李源不禁有些绝望的喊了起来:“这么说起来咱们不是连明天都撑不过去吗?”
王守城沉默了一下才闷声道:“如果估计没错的话是这样的。”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路红突然喊了起来:“
林飞这小子快到了吧。通报的人怎么这小子还不回来!难道这小子想临阵脱逃不成?”
听着路防备骂骂咧咧的声音,周围人不禁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这家伙估计是被吓坏了,连这样没水准的话都说的出来,
现在恐怕连人都没凑齐吧,即便是勉强成军,但是能有几百号人就不错了,你让他过来是来送死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是抱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对于林飞的发兵相救根本就没报多大指望。
一股悲观的情绪就这样笼罩在城墙上……
夜幕下笼罩的大地开始褪去了黑色的笼纱,渐渐露出了白色的光晕,从城墙上也能渐渐看到城下的一些东西了。
按理说新的一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人们的心情总是会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变得愉悦,
但是对于此时城墙上的守军来说却即其不希望天色亮起来,
因为天色亮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又要迎来流寇新一轮的进攻,而这一轮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穿着一身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的官袍的郑发奎双目无神的看着城墙外
已经陆陆续续出现的流寇的身影心中升起了一丝绝望,
他喃喃的自语道:“难道今天本官真的要葬身在此处吗?”
吴县令:强打起精神问道:“流寇攻城在即,几位再回去看看能不能从府中抽调出一些青壮前来守城啊?”
他知道林飞一定会回来的,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就吵上了,听得吴凯是头大不已。
调集城中百姓上城墙吧又怕里面混进了流寇,不调吧他们的兵力又不够,
这可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啊。想了半天,无奈的和起了稀泥:“算了,再看看吧!反正现在咱们至少还能顶一会!”
时间渐渐到了辰时,天色已经开始大亮了起来,城外的流寇也集结完毕。张献忠提着马鞭指着城墙恶狠狠的说道:“
今天,老子就是用牙咬也要把这座破城给打下来,咱们绝不能让活曹操这个狗日的看了笑话,孙老二,
老子只问你一句话,你今天能不能把这座城池给老子打下来?”
孙可望昨天在城墙下折损了近两千号人,心中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刻他望着城墙上那斜插着的日月旗,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才回答道:“
八大王,您就放心吧,我只要半天时间,我一定会在午时之前把城墙上那个鸟官的人头给拧下来,”
张献忠点点头,郑重的吩咐道:“孙老二,包括你在内,
咱们昨儿个已经在这里折损了近四千多人,剩下的这些人只有不到八千了,
若是今天再打不下县城闯王那边就会有人说怪话了,所以老子只给你半天时间,
要是午时之前你还不能攻下县城那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你明白吗?”
孙可望大声说道:“八大王你放心吧,要是午时我还攻不下县城不用你处置我,我就在城墙下自个抹脖子,”
张献忠很是欣慰的点点头,鼓励道:“好,老子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只要你能攻下来,我允许你和你的人三天不封刀!”
“好咧,八大王您就等着瞧好吧!”孙可望大喜,张献忠答应他攻下县城内后三天不封刀,这就意味着他孙可望在攻下小城后可以尽情掳掠杀人,
而且还没有其他人马来和他们强,他作为主将自然可以拿大头,这让他如何不兴奋呢。
孙可望兴冲冲的上了一匹黄色的劣马赶到了南城墙边,看着面前数千名或是手持刀剑,或是手持木棍锄头等农具的饥民们他大声喊道:“
兄弟们,八大王刚刚说了,只要咱们能在今日午时前攻下应州城,
那么咱们攻下县城内,做你们相做的任何事情,里面的金银财宝、粮食甚至是女人都是你们的。
但是如果不能在午时前攻下县城,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当孙可望从大嘴里喊出那个“死”字时,一股凛然的杀气从她身上涌了出来,吓得周围的流民们眼中露出一阵惧色。
冲啊!”许多饥民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惧色,随即便被一股疯狂的恨意所替代,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各种兵器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嘶哑的声音朝着六七百米外的城墙冲了过去,
来了,流寇们又来了!”看着前方蜂拥而来的饥民,大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忍不住失声大喊了起来,“来人啊,快把这些贼寇打下去!否则大伙都得死!”
有人提议城池的方位能力却十分弱小,不但守城兵力少,
而且也没有什么火器和远程守城武器,因此虽然看到流寇们对城池发起攻击,
但守城的兵丁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饥民冲了过来,
偶尔有些弓箭手发射了出去一些箭镞,但也很快淹没在滚滚的洪流里。
“啪啪啪……”很快,随着一架架简陋的云梯搭上了城墙,伤亡惨重的攻防战又开始了……
就在三千多名饥民蜂拥着涌向城墙的时候,在距离城外约莫一里多远的一个树林里,
全身被歌德式铠甲裹着的林飞正手持望远镜仔细的观看着城墙上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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