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长生
第三章 神仙打架？（旧版）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通对于姬小飞的溜须拍马看来很是受用，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小子不错，就是懒了点，”看来张通跟古存风对姬小飞的印象都差不多，不过张通比古存风痛快，又说到：“某行走江湖多年，刀尖舔血，打杀过歹人，也差点被歹人打杀，可不曾听说哪家的功夫能冒光。”

姬小飞想了想，问到：“通叔，就没那种掌法？打起来龙飞凤舞，破风声嗷嗷的那种功夫？”姬小飞想起了降龙十八掌。

张通人都傻了，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姬小飞。不仅张通，旁边正在吃喝的古存风和张留也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打量着姬小飞。

张通不屑道：“就你还自称什么江湖百晓生？这两年不是听说了很多江湖风闻吗？说这种话？”

姬小飞被张通说得倒是有些无语。自从两年前穿越到这个世界，就在这客栈落了脚，做了个跑堂的店小二。

因为是客栈，人来人往，消息很是灵通。时不时能从食客、住客嘴中打听些消息，其中就包括不少江湖的大事小事，行脚商人间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就连普通人之间的那些日常琐事都有，纷乱繁杂，应有尽有。

正因如此，姬小飞才跟古存风三人很是熟络，因为古存风三人作为官差，对于各种消息可是很重视的，因此姬小飞会时不时在三人面前吹嘘自己是什么江湖百晓生，说什么上头入地无所不知。

姬小飞脸是有点红了，说道：“通叔，您老就莫打趣小子了。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小子一直都是待在客常留，屁股都没挪过窝，那些事都是打听来的，哪有您老的亲身经历来得实在。”

“嘿嘿嘿，你小子倒是厚脸皮，”虽这么说，但张通还是很欣赏姬小飞的态度，继续道：“所谓的武功无非两种，第一种是打熬筋骨皮肉的外门武功，当骨肉强健到一定程度，出拳、出刀的速度快，的确是会有猎猎破风之声。不过那些绝世高手的拳风能在十步之外能否听到还不可知，哪能响彻整座山？”

姬小飞听着不住点头，这便宜通叔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对于武功这些事倒是很熟稔的。

“还有一种武功就是修身蕴气的内家武功，当内功修成便能在体内蕴养出内力。当体内蕴养出内力，内家高手能激发内力隔空伤人……”说到这张通望了望姬小飞，继续道：“但内力都是无形无质的，哪来的白色青色。”

听完这话姬小飞夜沉吟了。刚才古存风说完青牛山异象的时候姬小飞心中已有腹稿。询问武功之事也是为印证自己的猜想而已。

姬小飞觉得山上应该是有人在打架。

现在听张通讲解完武功之后姬小飞就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

到这两年了，他知道这里不是金庸武侠，也不是什么古龙世界，这些侠客确实比常人要厉害些，但没听说谁会像降龙十八掌那种层次的神功，应该闹不出青牛山那么大的动静。

至于闹山鬼，姬小飞就更不信了。姬小飞自认为相比于古存风，他姬小飞才是真正的无神论者，哪会信什么山鬼。只是姬小飞也不想想，不信山鬼信神仙算个什么无神论者。

神仙打架！一定是神仙打架！

姬小飞现在是坚信了自己的猜想，想到这里姬小飞的身体都激动的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看到姬小飞魔怔似的，不发一言，身子却在抖。古存风眉头不由一皱，问道：“小子你咋了？魔怔了？”

听到古存风的问话，姬小飞倒是从胡思乱想中回了神，只是他眼里此刻放光，回道：“无事无事……”

“你小子在想什么？”古存风还是不放心。

看到古存风担心的样子，姬小飞不由得心头一暖，不急着回答。拿起酒坛先给古存风添了酒，然后又把张通、张留二人的陶碗满上。郑重说道：“古叔、留叔、通叔……”说到这姬小飞站了起来，分别恭敬地给三人鞠了躬。

三人看到姬小飞如此，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是老油条，知道姬小飞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这两年承蒙三位叔叔照顾，小子感激不尽。”姬小飞接着道。

三人仍是不语……

“小子可能要走了。”姬小飞说完这句便是不说了，就站在那，看着三人。

听到这句话张通不淡定了，就要举起手骂姬小飞是不是发了失心疯，却是被古存风用手拦了下来。张留那张始终笑吟吟的脸也微微颤了颤。

“小子你这要去哪？”古存风看着姬小飞的眼睛道。想从那对眸子看出这小子是不是在开玩笑。

“青牛山……”姬小飞正视古存风的眼睛，认真道。

“青牛山有多危险你小子是省的的，”古存风语气平静。看来心中早就已经知道姬小飞要去哪了。

“小子自是省的，”姬小飞说着还给古存风抱了抱拳，似是心意已决。

古存风就那样看着姬小飞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缓缓道：“坐下吧，吃饭……”

“大哥！”张通倒是急了。

“吃饭！”张通还没说完古存风就打断道。古存风知道张通想说什么，谁都知道青牛山的危险，这小子哪能不知道。

经过这两年的接触，古存风除了知道这小子精明，还知道这小子有着一股犟劲，这小子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张通也不再言语了，张留指了指凳子，说道：“吃饭吧。”只是这次却不是笑吟吟的了。

“是。”姬小飞郑重答道。说完便坐了下去。

柜台后的胖大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满脸忧色，看着姬小飞的背影。

她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丈夫出殡的日子，愁云惨淡还夹着雨。她和儿子一路跟着出殡的队伍北去。

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少年，少年一身血衣，拄着棍子，缓缓走过来，身体摇摇晃晃，但是脚步坚定。一步……一步……向后走去，擦肩而过也不见少年的眼神有丝毫波动……

她还记得那个眼神，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她死去的丈夫。

当她归来，便看到那少年坐在客常留的门槛上。还是那身血衣，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她看到少年的时候，少年也看到了她。少年抬起头，问她：“你们招人吗？我会写字算数？”

还是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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