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周末是可以休息两天的。
林语在校外找了一个兼职的工作,在一家音乐酒馆。
这是她瞒着家里找到的,同学更是不清楚。
每周六下午和周天下午,她会到音乐酒馆当四个小时的服务生。
这个周六也不例外。
林语完成四个小时兼职工作,获得了六十元的收入。
正要收拾一下回家的时候。
她看见了一个熟人。
准确的说,不算熟人,因为他们刚认识一个星期。
那人正是,徐义薄。
他是一个人来的。
林语还揉了揉眼睛,确认了那是她的语文老师。
徐义薄往酒馆里走的时候。
“野云天!”
“野云天来了!”
酒馆里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有女声,也有男声。
徐义薄说自己的号,已经用了很久,林语信了。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在这家酒馆里为什么有如此高的人气。
她一时间不想回家了。
她想知道徐义薄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她们的奇葩班主任走到了一架钢琴前。
他仅仅是安静地坐在钢琴椅上。
酒馆里不少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徐义薄似乎要弹奏钢琴!
林语靠近了些,但还是隔了有数米距离。
当琴键被敲动。
一串漂亮的音符从她的脑海中飘过。
她不是很懂音乐,但徐义薄的琴声霎时间吸引了她的全部思绪。
这是一首林语没有听过的曲子。
但是酒馆的酒客们有见识过的。
“《UnaMattina》”
林语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钢琴曲。
温柔又宁静,舒适又安详。
在淡淡的哀愁中有丝丝愉悦。
好像想着一个久违的朋友,而她突然出现,然后又转身离去。
单纯的钢琴曲。
喧嚣的酒馆此刻针落可闻。
直到徐义薄站起身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野云天,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徐义薄摇了摇头,道着歉说:
“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林语似乎还沉静在那短暂的琴声带给她的遐想当中。
全然没有发现奇葩班主任走向她。
“森之音!”
“啊?”
“森之音。”
“徐老师!”
直到徐义薄喊了她的自号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然后徐义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林语不敢开口了。
“出去吧!”徐义薄语气不善。
“哦好!”
他们俩是一起出的酒馆。
徐义薄一直沉默着,林语心中忐忑万分。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林语带着一丝哭腔说:
“徐老师,我不是来这里玩的。”
“嗯,看出来了,一个人来的,是在这里打工吗?”
徐义薄语气缓和了很多。
“对,我周末做兼职……”
“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林语不说话了。
“还是要和家人商量的,酒馆是成年人能来的地方。”
林语没有接话,而是提了一个问题。
“徐老师,您是在这里驻唱吗?”
“不是,朋友相托。”
“您学过音乐吗?”
“嗯,学过一些年。”
林语还想问问题。
但是徐义薄打断了正欲开口的她。
“你家在哪里?”
“红雨街。”
“挺远的,回去吧!”
“嗯,徐老师,我本来就想要回去了的,只是遇见了您……”
“那倒是我耽误了你回家。”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已经走到了公交车站。
正好有一辆经过红雨街的公车驶来。
林语和徐老师一前一后上了公车。
林语问道:“徐老师,您住在哪里啊?”
“锦绣路。”
“啊!那不是相反的方向吗?”
“嗯,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的,不用的,徐老师,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得和你父母谈谈。”
?
林语蒙了,她一下子感觉徐义薄还是那么的奇葩,那么令人讨厌!
自己的兼职工作可能要丢了。
公车上,林语忍住了一路没有和徐义薄说话。
她甚至不愿意让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秒!
公车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是到了红雨街。
林语怀着郁闷的心情起身,但是刚才坐在身后的徐义薄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还比自己先下?
他知道路吗?
知道她家怎么走吗?
所以林语更郁闷了。
急匆匆地下了车,在公交车站四处张望。
可是徐义薄呢?
奇葩老师去哪里了?
林语左顾右盼没有找到人,此时的动作却落入了自己母亲眼里。
林母提着菜蔬,走到女儿身旁。
“小语,你在找谁呢?”
“啊!妈!我没找谁。”
“是吗?”
林母的轻笑让林语感到一阵彷徨。
“是一个朋友捉弄我,已经走了。”
林语笑着抢过了林母手中的蔬菜。
“你这丫头!朋友是男孩女孩啊?”
“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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